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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承耀不情不願地行了個禮:「您雖貴為長公主,但對柳家的惡行卻視若無睹,看來長公主您和順平公主真是姐妹情深。至於田大人的事兒,恕草民無可奉告。」
「憑你這腦子,難怪找不到證據。」水輕玥嗤笑一聲,「就你對本公主說話這語氣,本公主都能讓你去牢裡走一遭。」
「長公主恕罪,」青檀連忙拉著高承耀跪了下來,「高兄他只是口直心快,絕無冒犯之意。」
「起來吧。」水輕玥抬了抬手,「順平公主是先皇長女,但大辰的長公主卻是我,你覺得我們兩能姐妹情深?」
也不待高承耀答話,她用下巴指了指青檀:「你瞧著是個聰明的,好好跟他說道說道,若是有什麼能定柳家罪行的證據,趁本公主還在這兒,趕緊拿出來。」
作者有話說:
第23章
「謝長公主。」青檀連忙行了個禮,而後拉著高承耀去了一旁角落裡。
也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一盞茶的功夫後,高承耀一臉激動地走了回來,撩起衣袍跪拜道:「草民剛剛的言論著實無禮,請長公主恕罪。」
「起來吧,這些虛禮就免了,直接說田大人的死是怎麼回事兒。」
高承耀端坐在地毯上,回憶道:「田大人一直視家父為最得力的助手,有什麼事都會與家父商量。那一日田大人來著找父時,神情非常激動,說他終於蒐集齊了柳家所犯罪行的證據,要將這些證據隨著奏摺一起呈報給陛下。」
「那奏摺和證據加起來足足有這麼厚,」高承耀伸出三根手指,並排著比劃了一下,「我隨意瞟了一眼,只見上面列舉的有販賣人口,侵佔良田等等,我本想細看,卻被家父趕了出去。」
高承耀抹了一下眼睛,繼續道:「結果,第二天便收到了田大人暴病而亡的訊息,家父也在七天之後徹底失了蹤影。」
水輕玥纖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子,半晌後,沉聲問道:「田大人有沒有可能真的是病死的?」
「絕不可能!田大人的身子骨一向都非常健朗。」高承耀矢口否認,「再說了,剛拿到柳家的證據,他就突然暴病而亡,這也太湊巧了。」
「長公主有所不知,田大人已經是我們江南這三年內,暴病而亡的第四任知州了,」青檀自嘲地笑了笑,「莫不是我們江南風水不好,只要來一個肯為百姓辦事兒的父母官,就絕對活不長久?」
「風水這事兒,可不是他們柳家說了算。」水輕玥冷笑道,「高公子,那道奏摺和證據,是在你父親手裡,還是真的秘密送去了京城?」
「在我父親手裡,說送去了京城,是我為了氣柳家兄妹編造的。」高承耀解釋道,「田大人去世的當晚,我父親偷偷去了一趟他家裡,回來後就一直策劃著名要親自去一趟京城,但是還沒來得及動身,便失去了蹤影。」
「那你知不知道奏摺在哪兒?」
「不知道,家父並沒有告訴草民,」高承耀搖搖頭,「但是,只要找到了家父,就一定能拿到柳家的罪行。」
「我知道了,」水輕玥站了起來,「高公子,這幾日你還是呆在齊大人那兒,別隨意出門。柳家若是抓住了你,你父親就要兩難了。」
「草民知道,這段時日草民一直呆在齊大人軍營裡,只是聽說柳家兄妹日日來為難青檀,我這才出的門。草民身邊跟著不少齊大人的親衛,他們柳家不敢動手。」
水輕玥神色無異地走出洛瑤樓,對著送她們出門的小店倌笑道:「青檀公子確實名不虛傳,我明兒還會再來的,對了,我是柳家的親戚。」
那小店倌先是楞了一下,而後躬著身笑道:「小的明白。」
馬車吱呀吱呀往柳府走著,水輕玥靠在車廂側壁上,慵懶笑道:「齊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