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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菜花怎麼會總是偷偷哭呢？

要不紫蝶怎麼總是用一種再也看不到她了的眼神看著她呢？

要不她怎麼覺得連呼吸都累呢？

&ldo;興許是快死了。&rdo;花清雨說。

花斬顏一愣，微微垂下頭，眼裡似乎有濕意。

&ldo;對不起……&rdo;

花清雨聽到姐姐對自己說對不起驚得簡直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她不是病糊塗了吧？

&ldo;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rdo;

&ldo;我說對不起……&rdo;花斬顏竟然老老實實地真的再說了一邊。

花清雨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見到姐姐眼裡掉落的那兩滴淚她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聽錯，姐姐是真的在跟她說對不起……

&ldo;我……我還沒見過死人呢……&rdo;花斬顏掉了兩滴淚便不哭了，只是有些傷懷地看著花清雨道：&ldo;真沒想到你會死，我從前以為你是死不了的妖精呢。&rdo;

要不然爹孃怎麼老是扔不掉她，無論把她丟在外面多久，再找去的時候，總是活得生龍活虎的……

花清雨被姐姐的話弄得哭笑不得，沒想過她會死麼？

&ldo;所以你才老是欺負我麼？冬天把我推倒池塘裡，夏天把我鎖在日頭下曬，故意在我棉被裡藏針，吩咐廚娘等飯菜冷了再給我送來，讓下人把煤澆濕了再給我？這都是因為你覺得我死不了，所以才這樣做的，是麼？&rdo;

花斬妍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那個一臉蠢相的妹妹會這樣質問自己。

面對著妹妹那清明的目光，花斬顏覺得自己有些無所遁形，一向伶牙俐齒的她為自己辯解不了，因為她的確是那樣做了的。

可是從前她不覺得那樣做有什麼，直到今日。

今日她知道花清雨要死了，才終於生出了些悔恨和內疚來。

&ldo;我……我也不是真心要欺負你的，&rdo;花斬妍難得地軟了語氣，用她那百試不慡的嬌嗔語氣道：&ldo;我是對你不好，可是你不是也沒怎麼樣麼？你就不能不提這茬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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