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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確是說過。
顧鸞氣虛得沒底氣再瞪。
太醫又問:「那姑娘這幾日可用過什麼去火的藥?」
「平日只是喝綠豆湯。」顧鸞道,「不放糖,當水喝。」
頓了一頓,又言:「還有便是莫格王子送來了一盒藥膏。」她這般說,方鸞歌立刻去將那藥膏取了來,奉給太醫看。
楚稷神情微變。
顧鸞心緒千迴百轉,並不看他,自顧自續道:「好似是有些用的,至少鎮疼。」
太醫開啟那枚小圓盒的蓋子,細作分辨,點了點頭:「藥是好藥,姑娘可繼續用著。下官在為姑娘開一劑藥,姑娘每日服上兩次,兩天就能見效。」
「多謝太醫。」顧鸞頷首莞爾,方鸞歌又上了前,領太醫去廂房寫方子。
楚稷略作躊躇,終是開口:「扎爾齊來過?」
「嗯。」顧鸞低著頭,放下適才挽起的衣袖。
他又說:「還給你送了藥?」
她又嗯了一聲。
她聽得出他的口吻有些急了。好似是在意她,她就想聽下去。
可這一聲「嗯」之後,他卻安靜了一會兒,直至她忍不住地想要看他,才又聞得一聲輕笑:「你是朕御前的人,你身體不適,他倒比朕先知道?」
顧鸞心絃一緊。
她心裡是有些氣,懊惱於摸不清他所想,便想用扎爾齊激一激。可他這話說出來,箇中疑心令人生畏,她也不能自私到搭上他與扎爾齊的君臣關係。
顧鸞便忙道:「是偶然在外頭遇上了,嘴上起泡,殿下一看就知是上火,不是殿下去御前打探的。」
「朕沒疑他打探!朕是覺得你……」楚稷脫口而出。
後半句「覺得你該先同朕說」還沒講出來忽又意識到別的事情,轉而惱意更甚:「你還幫他辯解上了?!」
顧鸞羽睫低覆,眼底一顫。
這算吃醋了麼?
如果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活過一世,縱不成身陷情愛,也總歸見過不少,知道簡單的「喜歡」是不至於吃醋的。
到了會吃醋的份上,便是想佔有。
那若是這樣,他或許已經很喜歡她了?不讓她進後宮,或是有別的緣故?
顧鸞思索著,自顧自笑了下,繼而起身走到他面前。
楚稷還運著氣,眼皮也不抬一下:「怎麼了?」
便聞得甜甜笑音:「皇上生氣啦?」
他一怔,想否認。她卻就地坐下來,笑臉撞進他低垂的視線:「別生氣,奴婢是怕平白起了誤會,傷及兩國和氣。若不然,奴婢跟他又不熟,幫他辯解什麼?」
第48章 嘗試接近(「你說會不會?假若朕此時)
楚稷原眉頭緊鎖, 與她的笑眼一對,突然生不起氣來。
牙關暗咬,他僵了半晌, 驀覺窘迫, 便起了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顧鸞淺怔, 不及再說一句話, 他就不見了。
方鸞歌心驚肉跳地上前:「皇上是不是生氣了?」
「沒事。」顧鸞站起身,撣了撣衣裙。
她想這一回她該是摸清了, 楚稷對她的喜歡大抵比她先前所以為的更多一點兒。
她便也想大膽一點兒,她想真真正正地和他在一起。
自這日算起,聖駕在河南一地又留了三日。待得孟林縣令的案子初定,旁的落罪官員也盡被押去京中, 行館裡就忙著收拾了起來, 準備往江南去了。
顧鸞那日在夜市見到的那個婦人拿回了家產, 子女自也一併帶回去。雖然死去的丈夫終不能復生, 但這樣的結果也算萬幸。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