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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嵐也覺得如此,換了一個話頭,「後日元宵,許是考慮到一年來大喪不斷、士氣低迷,皇帝便想趁著良宵佳節大宴群臣,討個好兆頭,你好好準備,到時與我同去。」
江蘺自然沒有異議。
到了元宵這一天,清嵐親自動手,將江蘺打扮得艷麗又富貴,幾乎都要閃閃發光。江蘺哭笑不得,他還理直氣壯道,「我的蘺兒自然值得最好的,滿朝女子皆比不過你。」
江蘺只得由他。好在清嵐追求華貴,眼光也不差,江蘺這一身打扮,倒真的是貴不可言,也艷麗動人。
夫妻二人坐馬車入宮,直往慶霞宮去,先向皇帝謝恩。
皇帝一直病著,雖並不緊急,但精神一直不大好,所以謝恩環節未曾出面,越瑾辰坐在龍椅旁邊,代為主持。
已經半年未曾見過了,越瑾辰當真變了模樣,往日的從容淡然,變成了春風得意、意氣風發,一股積極向上的力量從他康復的身體裡散發出來,讓這個青年更加俊秀出眾。
然而也只是看起來。
太監總管按官員的尊卑,一個接一個地喊著名字與爵位、官職,聽到名字的官員有序地帶著家眷跪拜謝恩。
威遠侯府無人能來。百官中有人在低聲感慨。
輪到清嵐和江蘺。清嵐仍只行拱手禮,江蘺假裝看不到越瑾辰落在自己身上的複雜視線,低頭跪拜。
越瑾辰也已半年未曾見過江蘺了,忙碌的日子讓他顧不得想些龐雜的事,今日一見,才發現對江蘺的想念並未減少。
今日她格外的美,妝容艷麗,一身華貴與這艷麗面容相得益彰,滿殿的女子都被壓了下去。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失態並不合適,越瑾辰微微一笑,「平身罷,我這裡,還有一份父皇的聖旨。」
他站起身,從一旁的太監手裡拿過聖旨,展開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國師之妻江氏,端莊淑睿,柔靚成儀,奉先貴妃以純孝,輔今太子以修能,攻成大德,特授端寧國夫人,欽此。」
江蘺聽明白了,這是誇她診治先貴妃和越瑾辰有大功,所以直接封了她做一品誥命夫人。清嵐已給了她無上的寵愛,所以她對這個冊封並無驚喜,平淡地跪拜謝恩。
越瑾辰將聖旨交給太監送下去,眼睛一直專注地看著俯身的江蘺。這個冊封是他特意為江蘺求來的。
是江蘺將飽受病痛折磨的他治好的。沒有江蘺,就沒有他越瑾辰的今時今日。江蘺是他的恩人,也是他喜愛的女子,即便已經成了別人的妻,他仍想給予自己能給予的。
以後她成了國夫人,不僅有了俸祿,還有至高的身份,再也沒有誰,敢隨隨便便欺負她。
清嵐含笑看江蘺接過聖旨,心裡默默冷笑。越瑾辰當真好不要臉的心思,與他那過河拆橋的爹一個樣。
兩人謝恩完畢,退回人群中。周圍的人紛紛朝清嵐與江蘺賀喜。江蘺仍淡淡的,榮辱不驚的模樣。
待所有人都謝恩之後,皇帝終於姍姍而來。許久未見,皇帝蒼老得更為厲害,雖然身姿還未顯佝僂,但腳步虛浮無力,面色灰敗,發染霜華,眼睛渾濁,整個人彷彿已經沒有了精氣神,滿臉的疲倦與萎靡。
但畢竟是鼓舞士氣的晚宴,皇帝強打起精神,說了些應景的吉祥話,然後宣佈宴席開始。
晚宴伊始,先要祝酒,皇帝草草喝了兩杯,結束了祝酒環節,讓百官命婦盡情吃喝,自己又由太監攙扶著離開。
江蘺想起清嵐說的話,覺得這老皇帝,真的活不了多久了。構陷忠臣,強佔臣妻,滿門抄斬,此等聳人聽聞的惡事,老皇帝死的不冤枉。
清嵐依然坐在那代表榮寵的臺階之上,這次,江蘺坐在了他身側。
兩人都能感覺越瑾辰有意無意落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