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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情況就要無法收拾,尚書夫人只能硬著頭皮當和事佬,「郡主,您消消氣,這……夫人是我請來的,我們看蓮花喝茶,不要傷了和氣……」
她也知道江敏脾氣暴躁,而能說得上話的太子妃又沒來,此時無論是自己或者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只怕都勸不動江敏,遂轉頭吩咐婢女去請那邊能主事的老爺們來。
江敏果然不將她放在眼裡,尖聲對江蘺罵道,「國師夫人又如何,誰知道你用什麼不要臉的手段當上的,賤人就是賤人!」
她幾個月都抑鬱臥床,身體大不如從前,加上激動,罵完一句有些喘,歇了一口氣,又急急罵,「國師夫人又怎樣,我還是未來的順親王妃,你見了我還不得照樣下跪,賤人!」
這人翻來覆去就只會罵這些,囂張又智短。江蘺冷眼看她,倒是被她提醒了。
原本江蘺只是想見見越瑾辰,說些話分化越瑾辰和江敏。沒想到在這裡遇到江敏,這人自己跳起來作死,倒是有助於江蘺的目的了。
江蘺輕輕一笑,語帶嘲弄,「如今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只怕不大好進順親王府。」
江蘺這話一出口,旁邊圍觀江敏撒潑都快看傻的人,紛紛有些尷尬,心裡卻又很認同江蘺的話。
一個未出閣的小姐,不顧場合,不給主人面子,當眾汙言碎語辱罵親姐已經很難看了,還不知羞恥,以「順親王妃」自居,著實有些丟臉。
江敏卻覺得江蘺的話語與表情都誅心,只恨到快要吐血,再也忍不住,粗暴地推開身邊人,衝上前去,「你敢說我是笑話,我要殺了你!」
禮部尚書滿臉諂媚,和清嵐絮絮叨叨說了好些話,才將他領到荷塘的另一邊。清嵐看到江宏,眉頭皺了起來,
江宏一個武將,對這種場合也是沒什麼興趣的,不過擔心江敏,所以一同前來。看到清嵐,他也有些意外,頓了瞬間,擔憂問,「蘺兒也來了?」
清嵐沒有回答,轉身便走,走了十來步,迎面遇到正被人推過來的越瑾辰。
越瑾辰見清嵐臉色發沉,有些詫異,正要開口,一個婢女急匆匆過來,隔了一段距離便喊,「老爺,郡主和國師夫人吵起來了!」
清嵐直接從越瑾辰身邊快步走過,往女眷那一邊去。他最先到,到的時候,江敏正將意圖勸架的尚書夫人推倒在地,然後伸手扯住江蘺的衣襟。
那一刻,清嵐渾身的殺氣都冒了出來,怎樣都無法消弭。
江蘺原本只有五分緊張。江敏都快瘦脫相了,身體不好,旁邊這麼多人,未必真能拿自己怎麼樣。
但她看到清嵐眼睛冰冷,渾身都是煞氣,頓時緊張變成了十分。她怕清嵐情急之下露出一身武功來。
清嵐苦心掩藏了這麼多年,連手上練武而來的繭都仔細颳去了,一定不能因為她而功虧一簣。
江蘺扯住江敏的手,看著清嵐喊了一聲,「清嵐!」
清嵐只想快點到江蘺身邊,確實差點運起輕功,江蘺的一聲讓他醒悟過來。他改為邁步,緊抿了薄唇,大步流星過去。
江敏聽到喊聲,跟著回頭,她看到了清嵐,也看到了隨後而來的江宏和越瑾辰,心裡頓時一酸。一聲「瑾辰哥哥」還沒出口,清嵐已來到她身邊,用力扯開了她的手,力道之大,恨不得捏斷她骨頭。緊接著他順勢一掌打到了她臉上。
這一掌沒有帶上武功,但是成年男子的力氣不可小覷,何況清嵐還滿心殺氣,毫不留情。江敏被打倒在地,臉頰頓時腫了,嘴角流出血來。
她被打蒙了,捂著臉,好半天沒有反應。
清嵐目光森冷,並不看她,只轉身幫江蘺整理好衣服,低聲問,「怎樣,有沒有受傷?」
江蘺輕輕搖頭。
江宏這時也已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