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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瑾辰道,「姑娘當得起。」他猶豫了片刻,江蘺也不催,最後他道,「我有個不情之請。」
江蘺淡道,「殿下請講。」
越瑾辰臉上便露出一分苦澀與無奈來,「我的情況,姑娘也大約知道一點。太醫院與國師爺都毫無辦法,姑娘既然醫術如此高明,能否為我診治?」
江蘺知道他會如此講。一個心有不甘的人,又怎麼會放棄痊癒的機會?
江蘺毫不意外,甚至聽到這句話,想的是,清嵐不是毫無辦法,而是懶得為你費心思罷了。
越瑾辰見江蘺不做聲,嘆道,「我不良於行已久,實在想做一個健康人。姑娘莫怕,你只需嘗試一二便行,即便治不好,那也是我運氣不佳,不關姑娘的事。」
江蘺這才淡淡道,「那我便鬥膽為殿下一試。」
她為何不為越瑾辰診治呢?上輩子她已經治過一遍,如今再要治療,已經是輕而易舉。只需要輕而易舉的動作,便可以將越瑾辰拿捏到手裡,讓江敏愛而不得,這不是很好的報複方式嗎?
從上輩子她臨死的情形來看,除開權勢,越瑾辰應該是喜愛她這個人的。這輩子,她還要越瑾辰喜愛上她,然後,嘗遍痛楚。
江蘺掩去眼中情緒,低頭上前,「容我為殿下聽脈。」
她不想與越瑾辰有一絲一毫的接觸,拿出一方素花帕子,蓋在越瑾辰手腕,這才手指貼了上去。
越瑾辰的脈象,與上一世並無不同。江蘺很快開出了治療的法子,口服藥劑,泡藥浴,外加針灸。
隨著她靠近,越瑾辰聞到了淡淡的香氣。為人看診時的江蘺是極為認真的,精緻的五官在日光下越看越美麗。
「臣女不便為殿下針灸,殿下可喚太醫前往,主要灸這些穴位。」江蘺退開,一一說道。上輩子是她親自為越瑾辰針灸的,這輩子她不會再做這等差事,一則心下厭惡,二則,也不想讓那個醋罈子再次被打翻。
想到清嵐吃醋的模樣,江蘺忍不住微微一笑。
越瑾辰看她笑,容貌甚美的女子,這一笑,有如海棠花開。越瑾辰手指動了動,溫聲問,「江姑娘為何忽然笑了,可是有什麼開心事?」
清嵐的事,自然是不能說的。江蘺斂了笑容,沉靜道,「只是想到日後殿下能站立行走,便感到高興,因此一時失態,殿下勿怪。」
原來是為了自己。越瑾辰微微一笑,「江姑娘醫者仁心,患者之福,我如何能怪。」
紅櫻跟在一旁暗暗咋舌。她沒想到江蘺竟然有這個本事,獲得大殿下的青睞。這等訊息,得趕緊告訴公主和郡主才行。
「殿下大度,」江蘺不想再與他多說,正欲躬身行禮,不料想什麼來什麼,眼角覷到一片紅影,她抬頭,正好看到清嵐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
清嵐旁邊站著上次看戲的太子爺,越謹宇。
越謹宇年過弱冠,一身明黃,器宇軒昂,眉梢眼角都是志得意滿,笑道,「今日我觀大哥這氣色,實在是好。」
越瑾辰比越謹宇還要大上兩歲,原本應當開牙建府,只是皇上憐憫他體弱,也沒個一妃半子,便準他在宮中養病,因此越瑾辰便一直留在了宮中。
見越謹宇來到,越瑾辰眼裡有一閃而逝的厲色,快得彷彿從未出現,他溫和笑道,「我一個病弱之人,皇弟便莫要調侃我了。」
越謹宇便笑,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他看了看江蘺,又問越瑾辰,「這便是姑丈家會醫術的丫頭,我看大哥對她有些不一般啊!」
他又沖身旁的清嵐調侃道,「我瞧著我這大哥,只怕是紅鸞星要動。」
「是麼,那倒是要恭喜大殿下了。」清嵐笑得眯起了眼,當真令江蘺心驚。
越瑾辰無奈,「只不過與江姑娘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