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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立即就要擼袖子,「只要能幫姐姐,出點血沒什麼不可以。」
越英實在是心亂如麻,呵斥道,「失血傷身,瑞兒需要胡說!」又不忍見江敏失望,轉頭問清嵐,「瑞兒畢竟年幼,能否用我或者侯爺的血,或者……」
她慌亂中想到什麼,聲音頓時激昂了,「對了,還有南院那個賤女,她和敏兒年紀相仿,她的血一定可以!」
清嵐眼裡寒芒閃過,似笑非笑道,「公主殿下,貴府大姑娘畢竟和郡主只是同父異母,遠不如一母同胞的世子爺的血來得有效。」
越英沒辦法了,急得大腦一片空白。
江宏最後拍板道,「那便用瑞兒的血罷,男子漢大丈夫,放點血不過小事。」
越英坐著,手用力絞著,想著只能等藥方不起效,把問題全推到清嵐的醫術上面。
清嵐先命下人熬了草藥,切了千年雪參進去,然後命下人拿了瓷碗、匕首和燭臺過來
他拿了匕首,在火上烤了烤。
江瑞畢竟是在軍營裡歷練的人,膽子是大的,麻利地伸了手過來。
清嵐輕輕在他大拇指根一劃,接了少許血放到一邊,又給江瑞傷口敷了藥。
「世子爺的血熱,性陽,需調和之後再入郡主貴體。」清嵐說著,端著裝了血的碗,轉身便拉了江敏的手過來一劃。
越英只顧著想若東窗事發之後該怎麼做,全沒防備清嵐這麼做,一時阻攔不及。
江敏的血入了碗中,竟然浮於上方,與江瑞的血全不相溶。
「咦,」清嵐看向瓷碗,作出驚訝的樣子,「這血……」
越英這才反應過來,猛地過去打翻了清嵐手裡的碗。
但清嵐的餘音已經緩緩出口了,「……竟不相溶?公主您這是——」
殷紅的血盡數潑到了江敏的帳幔,還有少許濺到了清嵐的手上,清嵐眼裡的嫌惡一閃而過。
整個房間都靜了一下,氣氛窒悶難耐。只有清嵐好整以暇地擦去手上的血跡。
江宏短暫的怔忡之後,大腦猛地一熱。他走南闖北,見識廣博,自然知道「姐弟之間血不相溶」意味著什麼,但他不敢置信。
他猛地站起,看向清嵐,「你方才說什麼?」
第20章 後悔
江宏霍然起身,質問清嵐,「你方才說什麼?」
心裡冷笑著看戲,清嵐面上卻繃住表情,只默默看著江宏,並不說話。
江宏從他的表情看出,方才自己並沒有幻聽,又轉頭看向越英,滿臉都是驚怒,幾近咬牙切齒,「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敏兒與瑞兒的血不相溶?他們不是姐弟麼?」
往日他讓著越英,一則是越英身份高貴,二則有多年的夫妻情分在。但他畢竟也是戰功赫赫的武將、一等侯爵,有自己的驕傲,涉及到骨血之事,自然容不得他人如此欺騙。
回想那時,他去了邊關侯府才來越英懷孕的喜訊,到他歸家時江瑞早已生下。他沒有親眼看過那個過程。如果江瑞是越英不安於室生下的,那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的。
越英已然是六神無主,不敢看江宏的臉,眼神亂轉,絞著手帕,「候……侯爺……夫君……我……」
江敏與江瑞也是一時被這變故驚在了當地,說不出話來。
江宏上前一步,怒不可遏,額角的青筋都要冒出來,武將的兇狠氣勢盡顯,「為何不做聲,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越英被逼得後退,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沒有開口。
一家四口情勢混亂,倒是清嵐看足了戲,慢條斯理地理理袖子,站起身,「依下官看,侯爺的家務事不妨隨後處理,眼下先治了郡主的傷才是要緊。」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