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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不是認知層面的障礙，記憶植入手術絕對不能這時候做。&rdo;

林斯手裡捏著林裴的記憶晶片，過了許久才道：&ldo;我明天離開聯邦。&rdo;

第54章

林裴出院那天，來接的人是小玫瑰和朱利亞。他在療養院住了大概八個月左右，出來正好碰上聯邦的亡靈節。

小玫瑰給了林裴一個擁抱，像個小女孩似的趴在林裴肩頭不鬆手，林裴摸了下她的頭髮，像是在安慰她。

能源會議因為裝置檢驗不合格而推遲，這訊息林裴現在才知道，也沒發表什麼意見。專案的新負責人是一位保守黨新秀，林裴沒聽過名字，只知道小玫瑰也在這專案中。

小玫瑰跟林裴說，過兩日她就要去帝國。

幾個人聚在一起吃了頓飯。

日子混過去一個月，林裴在家中種花養草，隔一段時日給自己的心理女醫生打電話聊聊。日子倒也安穩，一直沒人過來打擾。

索菲亞建議他出去到處走一走，放鬆心情，不要一直悶在家裡。

林裴覺得有道理，收拾了東西踏上了行程，他也沒什麼挑選旅遊地點的耐心，拿著女醫生送給他的詩集坐上了星際航船，近些日子，帝國與聯邦之間的關卡寬鬆了些，導遊推薦了幾個帝國古老城邦給林裴，林裴翻了幾頁，抱著種隨大流的心情，搭上了去往帝國邊境城市的航船。

那是林裴記憶中，他第一次來到帝國。

滿大街都種著白海洋，空氣清新，路人友善，林裴拎著行李找旅店。

剛一下船，林裴拎著箱子在街頭走，還沒認清楚地方城市的路牌，全副武裝的一群人將他在街頭團團圍住了。

林裴頓住了，他對帝國的軍種記得還是比較清楚的，帝國藍旗軍警。

軍警分開一條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軍裝朝他走過來，林裴看著他，發現那男人的眼神有些陰鷙，他搜尋了一遍，不記得自己和這人見過。

年輕男人掏出證件在他面前晃了下，&ldo;我們收到線報，我懷疑，你是聯邦間諜。&rdo;

林裴在那張證件上看見一個陌生的名字。

何鶴。

在審訊室，林裴非常配合地被鎖在椅子上，所有的證件全部被搜出來扔在面前，包括護照和身份證明。腳步聲響起來，審訊他的男人緩緩走進來，皮鞋發出踢踏聲響，他拿著錄音筆隔著鋼化玻璃和林裴面對面坐下了，隨手摘了軍綠色的帽子，他盯著林裴瞧。

林裴總覺得，這個男人對他有惡意，他沒說話。

&ldo;審訊開始。&rdo;男人按了下按鍵，滋啦一道巨大聲響在林裴耳邊炸開，他皺了下眉，往後避了下，他望向男人。

男人盯著他瞧，&ldo;說說，叫什麼名字？&rdo;

林裴看了他一會兒，終於嘴角抽了下，&ldo;長官，錄音筆沒開。&rdo;

何鶴：&ldo;……&rdo;

審訊過程……非常之好笑，所有人都難掩震驚，包括林裴。他著實沒想到帝國的法制體系會是這副樣子。

林裴要求申訴，對方說：&ldo;申訴你媽。&rdo;

林裴說&ldo;我是聯邦公民，我有權申訴&rdo;，對方表示：&ldo;申訴你媽。&rdo;

調查記錄被抽出來，林裴看見男人起身從那個洞裡把自己的特工證明影印件甩到了自己的臉上，然後問他，&ldo;你是聯邦特工？&rdo;

林裴：&ldo;我是聯邦探員，我有權申訴。&rdo;

對方表示：申訴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