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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絲蘭,別名剎那芳華,是誰這麼聰明將這花與雪人放在一起?當真都是擁有剎那芳華的壽命呢!
他一時好玩,便落在了那個院子裡。
那時已是過了三更,半個人影也無,院子裡只有一棵孤零零的月桂樹和一個孤零零的雪人。
配著他,好象也孤獨了起來。
白雪皚皚,入目滿是冰雪,天地蒼茫一片。
他一時感觸,便吹起了笛子。
他是妖,當然輕易地便施了法術在這院子裡佈下結界,防止有凡人不小心進來嚇壞了他們。
可是她卻輕易地進來了,而且還帶著一臉天真地問他是不是下人……他當時很想笑,卻被她認真憐憫的眼神吸引住了。
她不是開玩笑,她是真的這麼認為。
他忽然對她有了興趣,一來是因為他的結界對她沒有作用,二來……她是第一個說他笛子吹得好聽的人。
他從此天天都去。
每天晚上中庭的見面幾乎成了一個固定的儀式。
她很安靜,每天只聽著他吹笛子,也不問他什麼。偶爾看著他的時候,也是笑吟吟地,沒有戒色。
她很溫暖。
她一直很溫柔……
這樣想著,他的心裡一陣猛烈的疼痛。
這樣的她,還是拋棄了他。
他只是一個小妖,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驚人的錢財。
他有的只是自己而已。
他把自己虔誠地雙手供奉給她,她卻一時好玩,然後棄如敝履……真的嗎?她真的不要他了?
太白在他頭頂沉聲道:&ldo;人乃為神之子,妖則為萬物之邪惡所化。一正一邪,豈有和解之日?你說你是真心喜歡她,焉知她也如此?她若與你一般心思,為何不來見你?情愛本就是虛幻之物,迷惑你們這些愚魯之妖罷了。也罷,我也不殺你,畢竟你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四百年的修煉也屬刻苦。你就一個人安靜的想上一些時日吧。等想通之日,也就是你自由之時。&rdo;
他說不出話來。
他這般竭斯力底,這般苦楚纏綿,卻都是他口中輕飄飄的一句&ldo;虛幻之物&rdo;麼?他不管什麼正邪,他只是全心全意地想要這個女子罷了。他只是想呵護她,愛她,天天看著她。
這樣是虛幻的麼?這樣是有罪的麼?
他想不通,真想不通。
頭頂忽然傳來道道金光,他只覺得身體忽然一輕,似乎給收進了什麼器皿裡。
這個神還是收了他……
趁著最後還有一點意識,他顫抖著手將袖子裡珍藏的媚絲蘭珠花死死攥了住。
最後了,他剩下的最後一點東西。
那點東西,卻是叫做剎那芳華的花……
他與她,果然只是剎那芳華而已。
太白將收了黃泉的小瓶子從地上撿了起來。正要轉身離開,忽然身後一陣劇烈的喧譁,秦員外哭天喊地地跑了出來,滿臉的鼻涕眼淚。
&ldo;太白先生!太白先生!求求你去救救小女吧!她……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吞金了!&rdo;
太白暗自嘆息了一聲,低聲道:&ldo;那也是她的命劫,她的心裡想不開,讓她活著也是受罪。你節哀罷。&rdo;
秦員外恨聲道:&ldo;節哀節哀!我節什麼哀?!她死得倒輕鬆!我就當沒生過這個不孝女!可是得罪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