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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只是什麼，你說，你說呀。&rdo;

羅成推開她，改用雙手捧著她的臉，塗海燕看見自己的模樣清晰地出現在他沉黑的眼底裡，他的眼神是那麼深沉，又那麼專注，你看不到悲傷，也看不到落魄，只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偏執在逐漸蔓延。

他在那股子越演越烈的情緒裡，貼著她的鼻尖說：&ldo;我只是不想讓你看到，我離最初的設想越來越遠，我能給你的越來越少，我……&rdo;

塗海燕踮起腳尖，用唇堵住他的嘴巴，畫面好像被定格住一般，誰也不能動了，也不能說話。

過了會，塗海燕拉開兩人的距離，說：&ldo;你想給我什麼？&rdo;

&ldo;房子，婚禮，孩子……那天晚上說過的，我一件件都想給你。&rdo;

塗海燕望著他，因為剛剛的情緒，或者因為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男人的眼睛有些發紅，但塗海燕知道他並沒有流淚，這樣的男人，即使有眼淚也不會讓她看到。

&ldo;你知道我要什麼？&rdo;她問道。

羅成怔了一下，好像沒有準備她會這麼問一樣，塗海燕卻輕輕地笑起來，&ldo;你連我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想給我那麼多？&rdo;

羅成好像給她問到了一樣，慢慢垂下手，他轉頭看了窗外一眼，落日的餘暉斜斜的掃在窗稜上，很美麗，只是這美麗太短暫，等你想再看一秒，企圖用眼睛記住的時候，那抹暈黃已經離開你的視線。

&ldo;別的女人擁有的，我都想給你，別人沒有的，我也想給，只要我給得起。&rdo;

他的語氣是平緩的，只是比以前少了那麼一點篤定，塗海燕心裡卻又開始難過，讓這樣的男人難受這本身就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裡看著。他的手很大，掌心粗糙，骨節很大，她記得每一次這隻大手撫摸過她的身體讓她產生的戰慄感覺，她喜歡這種感覺並深深沉醉。

&ldo;你知道我的願望我什麼嗎？&rdo;她低著頭，眼睛看著他的手，雖然問出來了，卻不是讓他回答，&ldo;我的願望很渺小，我只要片瓦遮頭，一天吃三頓。我的願望也很偉大，我要我喜歡的人和我一樣，不論貧窮富貴，疾病痛苦，他都要和我在一起，不離不棄。&rdo;

&ldo;羅成……&rdo;塗海燕捧起他的手，臉頰貼上他的手背，&ldo;你願不願意，願不願意……&rdo;

她臉在他手背上輕蹭，聲音也輕輕的，好像在說給自己聽一樣。

他沒有回答，卻用另一隻手抱住她，塗海燕窩在他的懷抱裡，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呼吸起伏，心跳劇烈，像是在經歷著巨大的衝擊。

過了會兒，頭上傳來男人沉沉有力的聲音：&ldo;老子願意。&rdo;

怕她沒聽清，他接著又重複一遍：&ldo;塗海燕，老子願意。&rdo;

即使我什麼都沒有，至少我還擁有你。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不求太多，只要她身體好，對我好，我此生便再無遺憾。

夕陽下沉了，月亮爬上來，辦公室裡相擁著的兩個人很久都沒有分開，彷彿天荒地老，經久不衰。

應訴的事情，羅成打算請律師，塗海燕看到的那個白衣服的男人就是城裡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也是山莊的法律顧問。

律師的意見很直接，也很殘酷，合同上有明文規定，羅成違約毋庸置疑，所以律師並不建議打官司，最好能私下和解。

餘敏輝一直沒有露面，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