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滿門忠烈英國公(第2/3 頁)

張伯川的屍身驚起了一陣塵埃，待塵埃落定，還沒待陳二出城搶回張伯川的屍身，無數災民已然將張伯川的屍身分食殆盡。

張伯川以身殉災民，致使朝野震動，崇禎臨朝大哭不止，親赴永定門祭張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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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崇禎態度的日漸明朗，英國公張之極癱坐在了自家府中，當即下令京營將士出戰，三日之內，便將城外災民擊潰，當作為匪首的馮狗兒坐在囚車上時，馮狗兒終於見到了他那夢寐以求的“天堂”。

城內的天空依舊昏暗，街邊也有零零散散或餓死或病死的乞丐，其中也不乏有跟馮狗兒小兒子一般歲數的小兒。

京中百姓，十室二九空，外地的百姓，遭了災，還有個念想，能往京城跑，京城是天堂。

但是京城的百姓，一旦遭了災，除了絕望之外，唯有坐以待斃。

佛說，眾生皆苦，何故殺戮。

城中的百姓，咒罵著馮狗兒，怒斥其為瘋狗，當臭雞蛋砸落在臉上的時候，馮狗兒徹底的迷茫了。

馮狗兒作為首犯之一，乾脆利落的被處死了，但是這一場小小的白蓮教起義被鎮壓之後，張之極知道，一切都變了。就在京營官兵出動的那一天，張之極將英國公府積攢了八世的財富，全都送到了震坤錢莊之中。

望著空空如也的英國公府，驅散了所有的下人，張之極抱著那棵陪著長大的蒼天古木，悲慟大哭。一年的努力在出兵的一瞬間付諸流水，鼠疫伴隨著災民傳入了京營，又伴著京營士卒傳入了京城。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之後，京城大亂。

崇禎再次給天津下了一道聖旨，無崇禎手諭，朱慈烺不得回京。朱慈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鵬舉，京城怎麼了？”

王業泰低頭不語，朱慈烺怒斥道：“孤命你說。”

王業泰與張世澤軌道在地道：“聖上有旨，殿下無需知道此事。”朱慈烺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崇禎已給王業泰與張世澤下了密旨，一旦京城有失，即刻護送朱慈烺赴南京即位。

城中鼠疫橫行，終於，京營之中的鼠疫蔓延開來，當年定都在北京的朱棣永遠也不會想到，那個繁華的京城竟然有一日能到如此地步。

“啟奏公爺，神機營發現疫情，死者五十三。”

“啟稟公爺，神樞營發現疫情，死者八十。”

“公爺，五軍營發現疫情，死者四十四。”

......

京城三大營，天子二十六衛親軍，全部發現疫情，張之極萬萬想不到，這傳承了近三百年的京營，竟然以這種方式走向覆滅。

隨著京城解圍，無數的訊息湧入了京城，李自成兵髮長安，圍困潼關。

無數的壞訊息湧來，張之極如同麻木了一般，自顧自的離開了兵部，騎在馬上緩緩的看著周圍自己無比熟悉的一草一木，一切都變了。

不知為何，張之極來到了紫禁城門前，絢爛的陽關之下，午門外已然生出了雜草。望著雜草叢生的午門，張之極緩步走到了登聞鼓前。

“冬。”

“冬。”

隨著陣陣鼓聲傳來，崇禎大驚，急問王承恩，王承恩出門打聽了一下，便來到了崇禎的面前“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何人在敲登聞鼓？”

“萬......萬歲，是英國公張之極。”

崇禎一臉詫異的看著王承恩。

“英國公所為何事？”崇禎詫異的問道。

王承恩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道：“公爺狀告老天爺，自古王朝更迭，盡以弱亡，獨獨我大明已現中興之像，仍降天災，萬歲心繫黎民，天公卻不以為意，韃虜暴虐無常，卻精兵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