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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後到,姐姐還是耐心等等吧。」柳蘭煙出自南方,生得清麗動人,氣質婉約,聲音溫柔悅耳。
她面板白膩,雙頰飽滿,氣色紅潤,不像人至中年,倒像個不過二八年華的小姑娘,看著水靈又鮮嫩。
佘宴白一看便知柳蘭煙與江安府的柳氏家主一樣服用過駐顏丹,然而空有一具美麗皮囊又如何,那雙眼裡藏著的惡意濃得令人作嘔。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輕劃幾下,一縷無色的靈力悄然鑽進柳蘭煙體內,不肖幾日便會化去她體內駐顏丹的效力。
「你不是一貫愛後來居上的麼?什麼時候也懂得先來後到的道理了?」葉修筠冷笑道。
她一抬下巴,婉言便會意地把皇后令牌遞給馬車外的敖珉。
「珉兒,你拿本宮的令牌讓守城兵士開道。若問起,便說有不分尊卑的畜生擋道。」葉修筠說得毫不留情,簡直就是當面罵柳蘭煙是畜生。
只要不涉及徹底撕破臉的事,一如敖夜對上敖稷時從不吃虧,葉修筠亦不曾在柳蘭煙面前退縮過。
柳蘭煙臉一黑,「姐姐還真是嘴上不饒人啊。」
「你這是承認了?」葉修筠吃了那丹藥後容光煥發,略一挑眉輕笑,竟有幾分攝人的光彩。
相較之下,柳蘭煙不過清麗的相貌便失了幾分顏色。
「什麼?」柳蘭煙道。
但下一刻她就突然明白了,這是說她對號入座承認自己是畜生!柳蘭煙氣得渾身發抖,再想反駁幾句掙回面子,卻見婉言朝她露出個嘲諷的笑容,然後一把放下簾子,不禁氣得胸口發疼喘不過來氣。
一隊守城兵士小跑過來,推搡開擋路的人,護著皇后車駕出城去。
徒留柳蘭煙在馬車內咬著唇,恨恨道,「葉修筠這個賤人,本宮遲早要她的命!」
一旁伺候的太監宮女紛紛低下頭,生怕正在氣頭上的柳蘭煙拿他們出氣。
不過該來的還是躲不掉,只見柳蘭煙抓起身旁的小物件胡亂砸向他們,只為發洩心中的怒氣。
而他們即便被砸得頭破血流也不能躲,只能跪趴著一聲聲告饒。
此刻,這位美麗的貴妃宛若夜叉現世,兇惡而醜陋。
大昭寺後院。
高而挺直的綠竹沿著圍牆形成了一道綠屏,細長翠綠的竹葉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地上本落了些許枯黃的竹葉,卻被院內正在切磋的兩人帶起的風驚起,像一隻只枯葉蝶在空中飛舞。
銀灰色的長劍閃爍著寒芒,刺來時裹挾著千鈞之勢,令人恍惚間以為就要命喪於此。
敖稷丟了劍,一屁股坐在地上,嚷嚷道,「我不比了,我不比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比了!」
他頭髮散亂,臉上青紫了幾處地方,一身衣服更是被霜華劍劃得破破破爛爛,形容乞丐。
敖夜手腕一轉收了劍,下巴微抬,斜倪了地上的人一眼,「那就認輸!廢物!」
這話但凡有點血性的人都不能忍,更何況是一向嫉恨他的敖稷。
「我永遠不會向你認輸!等著吧,我遲早有一天要把你踩在腳下!」敖稷爬過去撿了劍,費力直起痠痛的身體,一邊大吼一邊沖向敖夜。
然而他氣勢可嘉,實力卻不行。人尚未靠近,手中的劍就被敖夜輕而易舉地挑飛,落在幾丈之外。
敖夜乘勝追擊,抬腳朝敖稷的膝蓋一踢。
劇痛襲來,敖稷當場跪下,頭磕在地上,眼淚抑制不住地掉下來,甚至忍不住小聲地痛呼。
此情此情,當真是慘不忍睹。
啪啪啪——
一陣清脆的鼓掌聲傳來。
佘宴白與葉修筠等人在大昭寺小沙彌的引領下來到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