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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
書房的門被輕輕敲了兩下,靠在門邊的孔玉連忙開啟門。
一個氣質清雅、眉眼溫柔平和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隨著他的到來,書房內充盈起淡淡的草木之氣。
「宴白,找到你的有緣人了嗎?」扶離笑道。
「扶離叔叔。」佘宴白坐正,嘆道,「您告訴我的上古秘法很有用,我甚至感覺到化龍的機會就要來了,可惜我的有緣人比較混帳。如您所見,我還是失敗了。」
「或許只是時候還未到罷了。」扶離轉言道,「對了,你令小田找我來有何事?」
佘宴白伸出手,掌心浮現出一團被靈力包裹著的黑氣,「您看看,這疫病您是否能解?」
扶離定睛看了一會後點了點頭,他左臂化作樹枝,右手從其間折了一截樹枝遞給佘宴白,「把這截樹枝煮水服下便可驅此疫病。」
扶離乃樹妖,其汁液能解百毒。江寧府眾人染上的疫病不過是普通瘟疫,恰在扶離能解的範圍內,若是像上下界未被天道降下結界隔開前發生的那場恐怖瘟疫一樣,縱使是扶離也沒辦法。
「多謝扶離叔叔。」佘宴白收好樹枝,想起凡間某個猶在病中的人,「我該走了。」
他要走,孔玉不敢留,而扶離卻像知道他要做什麼似的也不曾挽留。
第15章
因疫病倒下的人越來越多,以致於夜深人靜時,偌大的府城猶如一座空蕩蕩的鬼城。
病重者臨死前的□□,恍若鬼魂的哀嚎,幽怨而可怖,令聞者不禁瑟瑟發抖。
阿寧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房,推開門,望著黑漆漆的屋內,不由得重重地嘆了口氣。
「唉,宴白哥哥不見了,我該怎麼向太子殿下交待啊……」阿寧轉身坐在門檻上,望著夜幕上掛著的一輪明月,心情十分難過。
「阿寧。」
夜色深處緩緩走來一人,腳步輕若無聲,清越的聲音染上深夜的涼意,冷得阿寧渾身一激靈。
來者的膚色慘白如月光,兩片薄唇紅得似血,眼眸細長,目光幽幽。瞧著不像活人,倒像個要吃人的鬼魅。
阿寧瑟縮了一下,須臾後,他借著月光認出了越走越近的人,才打消了心中升起的恐懼。
來者正是消失了三天的佘宴白!
「宴白哥哥!」阿寧起身,小跑過去,激動道,「他們都在為疫病忙碌,沒人願意幫我,我只能自己找你。你要是再不回來,我真得哭了,還好你沒事……」
小少年又喜又怕,湊在佘宴白身旁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兩隻大大的杏眼緊盯著佘宴白,就怕一不留神他再次不見人影。
佘宴白用手中的樹枝輕輕地敲了一下阿寧的腦袋,笑吟吟道,「哦,早知道我該晚些回來,好叫你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阿寧立刻一臉哀怨地望著佘宴白,「你要是想看我哭,我現在就能哭,只求你千萬別再消失了。」
「你敢哭我就吃掉你。」佘宴白手撫上唇角,笑得危險又惡劣,令人一時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
「不哭,絕對不哭。」阿寧趕緊搖頭,隨後道,「對了,宴白哥哥你去哪了?我這三天幾乎把附近找了個遍,」
佘宴白手一揚,手中的樹枝準確無誤地落入阿寧懷裡,「大人的事,小孩子少問。」
阿寧舉起樹枝,就著月光仔細瞧了瞧,綠色的細枝上分出了幾個小杈,上面墜著零星幾片橢圓形的葉子。且樹枝有股特別的清香,聞起來令人不禁神清氣爽。
「這樹枝怪好聞的,是用來做香料的嗎?」阿寧忍不住低頭嗅聞了幾下。
「那是能祛除疫病的好東西。」佘宴白腳下一轉,施施然走向收治病患的府邸。
他鐲子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