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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苦?那倒不至於,不然也不會令某些人恨得想殺了他。
「殿下放心,我保管這事沒第三個,不,是沒第四個人知道!」孟天河昂首挺胸道。
「嗯。」敖夜頷了頷首,轉言道,「那阿寧父子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命你將他們送去邊境嗎?」
孟天河轉頭望了眼候在大堂外的阿寧父子,無奈道,「我本來想按殿下的吩咐,找到他們後就送去邊境,可是阿寧那小子的爹死活要來見您一面再走。沒辦法,我只能帶他們來了。」
「讓阿寧父親進來。」敖夜沉聲道。
「是。」
孟天河腳下一轉,卻忽然踉蹌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可是身體不適?」敖夜關切道。
孟天河甩了甩腦袋,笑道,「沒事,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
「回頭讓姜大夫為你看看。」敖夜仔細觀察了一下孟天河的臉色,這才發覺已入堂內許久,他臉上的紅色仍未散去。
「嘿嘿,知道了。」孟天河不以為然道,「咱北境人天生身體強健,我歇兩天就好了。」
「不可諱疾忌醫。」敖夜嚴肅道。
孟天河撓了撓頭,乖乖認錯道,「殿下說的是,我待會就去老薑頭那兒拿副藥。」
佘宴白忽然坐正了身體,雙頭搭在扶手上輕輕敲擊,盯著孟天河離去的背影,眼睛微眯。
「有什麼不對嗎?」敖夜一回頭便望見佘宴白慎重的神情。
佘宴白往後一靠,雙手交握,合上眼輕聲道,「阿夜,實不相瞞,剛剛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種危險即將來臨的預感,但到底是什麼危險,他也說不好。
敖夜皺了皺眉,正欲仔細詢問,就被進來的阿寧爹爹打斷。
「草民季敏言,多謝殿下與佘公子的救命之恩。」阿寧的爹爹進來後便往地上一跪,朝敖夜與佘宴白磕了幾個響頭。
「不必多禮。」敖夜抬了抬手,「請起吧。」
季敏言猶豫了一下,說道,「殿下離開興州時,我兒阿寧曾送予兩位一個木匣。不知殿下可曾開啟看過?」
「裡頭有兩本要命的冊子。」敖夜審視著季敏言,「其實孤很好奇你如何會得知那些隱秘的東西。」
「殿下若曾仔細翻看那冊子,必會在最後一頁看到我的名字。因為我曾在柳賀年手下為官多年,與之是一丘之貉。」季敏言嘴角掛著苦笑,眼中卻浮現出深深的懷念與一閃而過的恨意,「後來我夫人懷著阿寧時被柳賀年的家眷撞倒,因此難產離世。她臨死前哀求我為兒子積德行善,我才幡然悔悟,不想繼續為虎作倀。只是柳氏勢大,我不敢觸怒他們,只能以病辭官,甚至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懷疑,多年來不敢帶兒子離開江寧府的管轄之域。」
「原來如此,阿寧那孩子還當你藏了什麼值錢的寶貝呢。」佘宴白歪在扶手上笑道,「我們走前,還追著非要送予我們。」
季敏言的笑容裡夾雜了一絲無奈,「大水來的太快,所幸我帶著阿寧和木匣子逃了出來。後來我染上病,又怕木匣裡的東西被人發現,就找了個隱秘之地埋了起來。阿寧那孩子好奇,我只得隨口搪塞幾句,沒想到他還當真了。」
不僅當真了,還把這要命的東西送到了與柳氏敵對的太子手中。
孟天河找到他們,口口聲聲說要送他們去邊境生活,但季敏言卻不敢跟著走,怕這一走就要與兒子一道命喪黃泉。
「殿下,我季敏言敢對天發誓,阿寧絕對不知曉那木匣裡放的是何物。」季敏言一副慈父心腸,又跪了下來,祈求道,「季某願任由殿下處置,但阿寧還小,故懇請殿下饒他一命。」
「你面前站著的可是個大善人,連一隻螞蟻都不捨得踩死的那種。」佘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