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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舌尖咬破,猛地將一口的鮮血,朝那妖婆噴了過去,如同下了血雨一般。那妖婆躲閃不及,被血雨噴個正著。但見她的身形慢慢從風沙之中顯現出來,頭上臉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漬,錯愕萬分的盯著他。
她方才所用疾風利刃的法術,是用自己鮮血為引,以手中那塊迷魂玉牌為憑,再用咒語法力催發出來,若是被他人用血一噴,那法術立即便破。
那呼嘯的風塵,也立時偃息下來,又是一派天朗氣清,風輕雲淡,然而她此刻的心境,卻大不是滋味。
“你這隻東躲西藏的老鼠,終於還是被逮住尾巴了麼?”聶刑冷哼一聲,在她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
她便懶得去解釋什麼,只是恨恨的,幽幽地看著他。
她若是當面硬來,料定敵不過聶刑兇頑,索性將心一橫。
“你要殺便殺,姑奶奶我還怕你不成!”她恨恨地道、
聶刑也是乾脆:“好!那朕便成全你!”
聶刑殺人,便如同切菜滾瓜一般,從來都不曾手軟一分。所以那一隻利鉤一把的右手,已經向她的喉間逼來。
她便將頭一揚,閉目等死。心中五味翻滾。
為何事情竟會演變成這樣的結局?
不過此番,聶刑倒不是當真想要殺她。適才她頗為手下留情,聶刑也是心知肚明。然而若不是認得她那類似的法術,還不知要被她折磨多久。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聶刑手一揮,便把她那捏得緊緊的迷魂玉牌躲了過來,往那地上一摜,用力一踩,可憐她苦煉了數十年的法器,霎那間化作灰燼。
她畢竟沒有叫出聲來,依舊是仰頭著,默默地,恨恨地盯著他。
“小柔,我們走。”聶刑面無表情地對鄒小柔道。
鄒小柔這才回過神來:“兄長,那血靈芝呢?”
“不要也罷了吧。朕懶得再與那廝糾纏下去。”
言畢,也不等小柔答覆,徑直往回頭走去。
他之所以寧可放棄血靈芝,也不願繼續呆在那裡,是那個妖婆看他的眼神十分古怪,那其間竟然夾雜了許多的~~
愛意。
走出一段路之後,他這才轉頭對小柔道:“剛才那個女子,十分古靈精怪。”
小柔奇怪道:“兄長,剛才那不是個老婆婆麼?”
聶刑笑道:“老婆婆?憑她那三腳貓的偽裝,也想瞞過朕!或許對凡人而言,她算得上年歲已高,然而對妖怪而言,她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罷了!”
“兄長何以如此肯定?”
聶刑道:“眼神。無論一個人偽裝得有多好,然而他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眼神,會徹底出賣他。在她眼中,根本就沒有飽經滄桑的陳舊感,而是一種鮮活的生機,又帶著一分莽撞,一分無知,和一分狂熱。”
以後的事實證明,聶刑對白如夢的這番評價,可謂精確至極。
與此同時,白如夢在原地躊躇良久,終於一跺腳,將身形一晃,變作了本來的模樣,原來竟是一個極其貌美的女子。
她衝那二人離開的方向喊道:“可惡的聶刑!枉本姑娘盼了這麼久,才見到你一面,你便是這樣跟本姑娘打招呼的麼?“
便發足疾點,一溜煙追了上去。
☆、第十八章 如夢
聶刑與鄒小柔走不多時,背後又有風聲響起。聶刑道:“這廝果然要來糾纏不休!”猛地轉回身體,已是面有殺氣,蓄勢待發,突然撞見一個俏美無比的小姑娘,看起來和鄒小柔一般的年紀,笑吟吟地看著他。
那姑娘一席素白紗衣,腰間用一根淺黃色寬腰帶收緊,顯得格外纖細婀娜。烏黑的髮絲如瀑,綁一條乳白的絲帶,那絲帶挽了個花結,橫臥在髮間,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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