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4 頁)
恤上,跟陳淼打鬧玩兒的時候幾百萬的手錶重重磕在門框上也不在意;他會精心儲存別人贈送的任何禮物,即便只是監察員送他的二百塊男士皮夾,因為發現水溶花也在讀《戲劇頌》而大為驚喜,並誠心讚美水溶花那個15塊錢淘寶髮夾搭配得確實有品位。
尼爾森的高標準則是非常明顯的。
他絕對不會像白晟那樣,t恤短褲優哉遊哉去給監察處送一車奶茶燒烤——他會重金籌備一頓午餐,在兩個億美金的遊艇上享受酩悅千禧香檳,每個細節都鄭重其事,用最傲慢但也鮮明的態度流露出一點:
你對我來說與眾不同,你應當對此而倍加驚喜。
沈酌並不如何驚喜,只吃了一點麵包就放下刀叉。尼爾森關心地問:“是菜式不合胃口嗎?”
“不,只是因為之前在密封倉庫裡非常熱罷了。”沈酌禮貌回答,“菜式安排得很好。”
“你看上去似乎有點疲憊,”尼爾森頓了頓,話題一轉:“白先生昨晚是怎麼打發走安東尼奧的?”
——來了。
他果然按捺不住。
如果換作清晨那時候,沈酌可能會懷著惡意放縱自己,含笑回答:“白先生真不禮貌,把安東尼奧整個提在了牆上,回申海後我會去勸誡白先生的”——那樣估計能當場目睹尼爾森變臉,一定非常精彩。
但沈酌是個從來不放任自己在任何狀態中沉浸太久的人。
他會允許自己在長年累月的極端壓抑之後沉淪於情緒,但那只是一晚。第二天太陽昇起時,他必須變回那個冷靜理智、無堅不摧的沈酌,沒有任何事能絆住他清醒至極的大腦。
“其實並沒有什麼。”沈酌用餐巾拭了下唇角,淡淡道:“白先生與安東尼奧禮貌地交談了一下,誤會解除之後安東尼奧就道歉走了。”
“禮貌交談?”
沈酌說:“是的,誤會而已,不是大事。”
尼爾森點點頭,看不出對這個敷衍的答案有什麼想法,突然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覺得這位白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
“……”沈酌微妙地挑起眉。
他沉默了一瞬,但感覺彷彿思慮良久,才開口道:“是個非常特別的人吧。”
“特別?”尼爾森來了興趣:“是褒義還是貶義?”
“對深夜獨行期望得到體溫的人來說是褒義,對必須保持冷靜且與熱量隔開距離的人來說,應該是貶義。”沈酌平靜道:“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
尼爾森追問:“什麼?”
“他身上那些特質,會讓你在遇到他時,很快就意識到一生中很難遇到第二個這樣的人了。”
“……”
窗外拂過微鹹海風,遠處海鷗生生鳴叫,飛向遙遠的蔚藍。
沈酌唇角似乎彎了下,那是一絲微渺平和的笑意。
“所以不論是褒是貶都意義不大,最多有一點遺憾。”
寬敞餐廳裡放著舒緩的音樂,但侍應生已經無聲地退了下去,只有他們兩人隔桌對坐。尼爾森久久地沉默著,半晌才開口道:
“沈酌。”
沈酌禮貌頷首。
“你對白先生的評價似乎很高,但太抽象了,我想得到一個具體的答案。”
“……”
尼爾森凝視著他,沉聲道:“你內心對那個白先生到底是什麼感覺?”
沈酌動作微停,應該是沒想到尼爾森會如此直截了當把窗戶紙捅穿。
對面那雙冰藍瞳孔一眨不眨,像是要把沈酌釘在這張桌邊,直到將他大腦裡每寸思緒都徹底看透。
“……”足足十餘秒沈酌都沒說話,這世上哪怕讀心異能者過來都未必能看透他在想什麼,然後只聽他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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