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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樣的東西。又一樣。
要說危險……光這一點,他已經足夠危險。
……
前方紅燈閃了閃,暗下,黃燈亮起,她手指輕巧地一轉,黑色手機打了一個漂亮的彎,滑進淺灰色長褲貼身的口袋裡。
現在天色半暗,天空是青藍色的,是暖黃色的,是深紅色的。她身後的人是黑色的。
面目不清。
十六分鐘,她前放下面碗,起身離開。
十五分鐘前,她再度在身後發現他的身影。不動聲色地順著重新騷動起來的人流,朝前方走去。
前方,大海倒映這橘黃色的火燒雲,一片赤紅燦爛,但燦爛並不能阻擋危險。的確很少有人會在熙熙攘攘的鬧市打。劫、謀。殺,也不會在大白天行任何一種不能讓他們父母知曉的兇……但這些都僅僅是一個規則。
規則基本的特點在於,只對遵守他們的人生效。
……
現在大街上還算熱鬧安全,前方有人向這方走來,這方有人向那方走去,動作雜亂中帶著某種與生俱來的整齊劃一。
……就像在草原上遷徙的角馬群,就像天空中飛行的候鳥。
明明每一隻都在越過河流,每一隻都在拍打翅膀,明明每一隻的動作都不一樣,但仔細睜大眼睛看,又沒有什麼不一樣。
海風從太平洋起,貫穿整個島城。空氣早在冬季就開始膨脹,到三月,已經帶著幾分劍拔弩張的意味。
怎麼辦?
她不能報警,報警也沒有用,畢竟對方什麼都沒有做。這麼一個文質彬彬教養良好顏值估計也良好的男人,加上他手上那塊手錶……
李文森看了看自己腳上穿了三年的手工羊皮靴,時間掩蓋了它曾經令她驚嘆的手雕工藝,雖然仍舊得體,卻也是雙舊鞋了。
這樣的對比,她就算報了警,警察也會覺得,是她窮怕了,想訛人吧。
但她必須甩開她。
這個男人太奇怪了,她看不清他的目的。就是這一點,最危險。
就算她打的回研究所,計程車也只能開到山腳,從山腳到山頂也那十分鐘的路程,她只能一個人單獨走。
‐‐讓喬伊來接她?
還是算了……這個心眼比細菌還細的男人連阿穆特都搬出來了,按她過去七年的經驗,現在應該已經暫時地把她拉黑了。
‐‐研究所其他人?
她……沒存號碼。
一切用無線電聯絡的通訊工具,無論加了多少層密,只要訊號從空中飛過,都會增加被攔截的機率。為了科研資料不被洩露,研究所裡日常聯絡全靠最老式的電話座機,彼此之間用實體線相連。
她平時不出門,不應酬,不攬事,除了每週開會和作報告的時候,根本沒有和人類打交道的機會,哪裡還需要存號碼?
李文森走在路上,一時居然沒有想到一個她能大晚上叫出來幫忙的人,再度驗證了她孤家寡人的程度。
不過還好。
她也不是很在意。
手無寸鐵,口袋裡什麼都沒有,或許有一張身份證,一些零錢,可能還有一枚打火機……依然什麼都沒有。
她該怎麼辦?
吆喝的小販,流動的攤點,行人來來往往,腳步匆匆。
她的目光,慢慢落到那些鱗次櫛比的商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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