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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澤微微一愣,望著她的目光有些許凝滯,然後才淡笑著道:「無事,有些事我得親自去看看。你休息一下,等我回來。」
「好。」清妧知道容澤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便也不再糾纏。
清妧在主殿坐了一會兒,有個宮人突然前來,說王全公公請她去後花園一趟。
王全找她,那不就是燕晗找她嗎?
想到這輪優雅又貼心的明月,清妧喜滋滋地出了門。
來到後花園,清妧沒想到竟然真是王全找她。忠誠的大太監向她恭敬地行禮,然後道:「公主,王上的心情不太好,自己在湖邊做了一個時辰了。現今風大,您去勸勸王上回殿裡吧。」
清妧問:「心情不好?」
王全嘆口氣道:「不瞞公主說,王上的乳母昨夜去世了。那位乳母從王上幼時便伴在身側,現今年紀大了在宮裡頤養天年,沒成想這才過了幾年好日子……唉,如今情況特殊,連喪禮也不能大肆操辦……」
清妧剛想問為什麼不能大肆操辦,突然反應過來,太后的生辰還有不到一月,此時操辦喪禮,定會衝撞了太后的生辰禮。
楚國人如此重禮,不會讓此事發生。
清妧走上前,坐到燕晗身邊。
燕晗側首一瞥,微微扯動嘴角:「王全現在倒是學會討巧了。」
清妧回頭看看渾身緊繃的王全,笑道:「管用不就行了?」
燕晗似笑非笑:「你倒也不客氣,來了什麼都沒幹,就敢說自己管用。」
清妧一聽,立馬靠近他。燕晗警覺,可惜已經晚了,又被清妧整個人帶到了宮殿頂上。
清妧像是惡作劇得逞一般,雙眸笑盈盈地望著他:「這下你不能說我什麼都沒做了吧。」
一回生二回熟,燕晗冷哼一聲,一撩衣擺,端正地在屋頂坐了下來。
寬闊的環境似乎真的有利於人敞開心扉。燕晗感受到清妧在他身邊坐下,緩緩開口道:「孤這一生,少有幾個真心待我之人,乳孃算一個。」
可惜,他幼時無依,懂事後忙著爭權奪利,這幾年好不容易坐穩龍椅,她卻沒能享幾天福就去了。
清妧安靜聽著,這種時候,並不需要她說話。
「她是傳統的楚國女子,注重儀式,可是如今母后生辰在即,我連她的喪禮都不能大肆操辦。」
「孤有時覺得,孤就像是被龍椅綁架的傀儡。每當想做些什麼,卻什麼都做不了。」
「你知道嗎,得知你被劍霄仙尊選中為徒時,孤很羨慕你,你從此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擺脫這一切,不再受條條框框的制約……」
眼見他的眼神越來越脆弱,清妧握住他的手,打斷他道:「王兄,沒有人可以真的不受制約。」連神仙也不能。
容澤處理完事務匆匆回來,遠遠便望見了清妧與燕晗在屋頂執手相談的畫面。
他腳步頓住,站在原地看了片刻,轉過身繼續往玄晨宮走,只是這次的腳步慢了許多。
又過片刻,宮人匆匆來尋燕晗。
「王上,不好了,皓和殿塌了!」
燕晗:……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又問:「你說什麼?」
宮人也喘著粗氣認真重複:「皓和殿,塌了!『轟』地一聲!」
燕晗突然覺得眼前有些發黑。
屹立了千百年的正殿,竟然到他這裡,塌了?
第33章 掙扎抉擇
皓和殿從前朝起就是王宮正殿,屹立數千年,一直是歷代王君上朝理政之地。
清妧跟著燕晗趕到皓和殿,看看滿地廢墟,又看看燕晗的臉色,彷彿看到了他的王冠被人踩爛了再甩回到他臉上的效果。
一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