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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被引發的陳年舊疾,大概便是一晌貪歡的代價。
容澤在自己心口處按了按,來到床上打坐調息。
當年他母親為了引起父親注意,給他喝了好多不明來歷的藥,早就壞了他身子的根基,後來容家痛失家主,連他這個兇手之子也一併遷怒,給他灌下毒藥,想要了結他的性命。
幸而太玄宗上一代掌門嚴逸鶴剛好追尋妖物,路過亂葬崗,這才把一息尚存的他救了下來。然而他的體質在各類藥物的作用下,早已無法以常理醫治,只能靠修為壓制。
在初入宗門的前幾年,他都是靠嚴逸鶴幫他壓制體內毒性。直至他自己突破明耀境,那些毒性才再也奈何不了他。
沒想到今夜他情緒波動過大,竟無意間讓這些毒性再次控制他的身體。
容澤閉上眼睛,專心調息起來。
翌日一早,清妧便又來敲響了他的房門。
「師叔,你可好些了?」
容澤應了一聲,然後便聽到院中顧娘子和蔣也彼此招呼的聲音。他起身開門,正好撞上興高采烈湊過來的蔣也。
蔣也昨晚做了個大美夢,這會兒興致正高,迫不及待地要來與清妧分享,結果猝不及防間便對上了容澤如寒冬臘月般冰冷的眼,腳下一頓,停在原地乾巴巴道了句:「早、早啊。」
容澤沖他點點頭,然後看向清妧。清妧明白他的意思,收斂起神情道:「等用過早飯吧。」
用完早飯後,清妧叫住了準備出門做農活的顧娘子。
「顧娘子昨晚睡得可好?」
顧娘子一愣,然後笑著點點頭:「我的覺一向都好,不知各位住得可習慣?」
蔣也喝著農家自榨的果汁,忙不迭點頭:「習慣習慣,我在外面就沒睡得這麼好過,做了一夜美夢呢!」
顧娘子笑得溫柔:「那就好。」
「說到夢,我昨晚也做了,還夢到了平時怎麼都夢不到的景象,真是神奇。」清妧看著顧娘子淡淡道。
顧娘子接道:「或許是湊了巧了,我們這村子雖然不大,但據說風水不錯,容易讓人做美夢。」
清妧點點頭,又道:「那整個安逸村都沉浸在同一個美夢裡,也是風水的功勞嗎?」
顧娘子的笑僵在臉上,眸中閃過片刻慌亂,然後又重新笑開:「公主說笑了,怎麼可能整個村子沉浸在一個夢裡,大家肯定是各做各的啊。」
清妧:「是各做各的,你做你的家庭美滿,她做她家闔家團圓。」
蔣也越聽越懵,只覺這話題他好像有點摻和不進去了,卻又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只好看向桌上未說話的另一人。
然而這個法力不怎麼樣的仙尊裝樣的本事卻一頂一,冷著個臉坐在那裡,好像什麼都知道,卻讓人一點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蔣也撇撇嘴移開目光,默默挺直脊背,學著容澤的樣子繼續聽二人說話內容。
在清妧的逼問下,顧娘子已經有點裝不下去,不由淡了表情,看向清妧道:「恕小民聽不懂公主在說什麼。」
清妧見她渾身都似豎起堅硬的鎧甲,不由嘆口氣,放緩聲音道:「顧娘子,我沒有別的意思。可是我想這樣的一間小屋,安逸村中家家戶戶都有一間吧。」
她的手指向院子的角落,同她昨晚與容澤去過的那戶人家一樣,那裡也有一扇掛著鎖的小門。
顧娘子扯出一個牽強的笑,仍是不肯承認:「農家的構造都差不多,都一樣也很正常。」
她一手端著簸箕,另一隻手在身上不斷來回擦拭,微微洩露她的忐忑不安。
清妧輕輕道:「那每家每戶,都這麼把家人的牌位鎖在屋子裡嗎?」
她的眼神寫滿悲憫,卻又帶著一種直白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