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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見他從清妧身上掏出一個瓶子,發現裡面空空如也之後,眾人簡直覺得連呼吸都是罪過。
小石頭一眼認出那是裝那個什麼「回元丹」的瓶子,最後一顆回元丹,恰巧便是給他吃了。
他讓楊秋攙著自己,上前伸出手腕道:「仙長,藥我剛喝下去沒多久,身體裡可能還有,不如讓這位仙長姐姐喝我的血吧。」
容澤面色冰冷得駭人,話出口卻分外平靜:「不必,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也需儘快醫治。」
他以靈力護住清妧心脈,然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葉飛行舟,讓眾人一起站上去後,帶眾人一起回城。
清妧的臉色煞白,不時會痛苦地咳嗽幾聲,卻始終未醒。容澤摟著她,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不知所措。
除了肉眼可見的皮外傷,清妧體內靈力枯竭,經脈斷裂,若是他回去得再晚一些……
那個結果容澤不敢想。
他生命中唯一的火種,差點因為他的疏忽,離他而去。
回到城中,容澤讓楊秋去為小石頭請大夫,他帶著清妧與小石頭前往客棧,其餘人則被放下來各自回家。
小石頭的傷大夫可以治,清妧的傷尋常大夫卻治不了。
靈力造成的傷,還得靈力去治。
容澤讓小二去為他買了些靈藥,一邊為清妧煉製丹藥,一邊以靈力小心為她接續經脈。
接續經脈奇痛無比,清妧雖然昏迷著,卻一直在喊痛,那張總是或喜或嗔的小臉,此刻痛得緊緊皺起。容澤雙眸微紅,恨不得代她受罪,卻只能徒勞地看著。
見清妧痛得緊咬雙唇,容澤掰開她的下巴,將自己的手腕送過去,清妧立刻狠狠咬住,用力緩解她的痛苦。
感受著胳膊上的劇痛,容澤莫名感覺到一絲寬慰。
她痛,他就陪她一起痛。
三天後,清妧終於睜開眼睛。
容澤正靠坐在床邊,雙眸微閉,陽光自他側邊打來,在他纖長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陰影,看起來美麗又脆弱。
清妧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摸容澤的臉。她剛伸出手,容澤便睜開雙眼,對上她的眼神後,他似是茫然了片刻,然後才問:「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清妧搖搖頭,只是脈脈地看著容澤:「我沒事,讓師叔擔心了。」
她這幾天雖然昏迷,卻並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她能感覺到一直有人在小心翼翼地照顧她,給她餵藥,擦汗,還為她接好了體內斷裂的經脈。
一想到這人是那朵仙氣凜然的雪蓮花,清妧心裡就更甜了三分——誰不喜歡美人的照顧呢?
容澤靜靜地與她回視,直到清妧不自然地問「我臉上有東西嗎」,他才一把將人摟進懷裡。
許是顧忌著她重傷初愈,他摟得不算緊,卻依然給清妧一種要跟她合為一體的感覺。
「以後,我再不會與你分開。」容澤輕輕道。
他可以接受從未擁有,但卻無法容忍擁有後再失去。
「好啊,」清妧答應得痛快,還順勢在容澤脖頸處蹭了蹭,「以後師叔到哪都帶著我。」
這一次重傷無形中讓兩人又親密許多,在屋內膩歪半天后,一陣敲門聲驅散了屋內的旖旎。
楊秋:「容仙長,我從家裡帶了些粥,給您和顧仙長也帶了一份。」
容澤拉開門,接過東西道了聲謝,又跟她說清妧已經醒了。
楊秋進來瞅了瞅清妧,慶幸道:「顧仙長吉人天相,果然逢凶化吉,容仙長也不用再提心弔膽啦。」
十歲的小姑娘,說話就是直白。
清妧瞄了一眼不自然的容澤,憋著笑問:「容仙長怎麼個提心弔膽法?」
她本就愛笑,身上又有種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