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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妧三人還沒有反應,容澤與封也已經開始行動。
之前感受過的、那種若有似無的精神控制之感,讓他們渾身汗毛倒豎。容澤不由分說抓住清妧和幼林,迅速向後方退去——
然而將將退出兩丈餘,他便帶著兩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清冷孤傲的仙尊向來不惹凡塵,而今為了將兩人護到懷裡,卻整個人都重重摔在沙石中。
這一切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清妧和幼林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呆呆地從容澤懷中抬起頭:「師叔(尊者),怎麼了?」
話音剛落,便感受到一股壓制性的力量瞬間控制了他們。不同於靈力上的壓制,這種力量彷彿直接抓住了他們的意識,連思維與情感都被它牢牢攥在手中。
兩人的表情瞬間變得痛苦,而將他們護在懷裡的容澤此刻更是面白如紙,涔涔汗水順著他潔白的臉頰淌下,滴到地上的沙石中。
泛著腥紅的陰氣從地底湧現。
只是瞬間,世界就像被蒙上了一層陰翳的紅。黑色的柱狀岩石沖天而起,岩石表面布滿猙獰的硃砂符咒,而幾人所在的地方也在不斷下降,緩緩沉入腥紅的陰氣中。
在他們頭頂,一個巨大的黑色符咒瘋狂旋轉,像已迫不及待要吞噬眾人。
幾人掙扎著抬眸望天,目光觸及正上方的黑色符咒時,心中俱是一沉——
這分明是一個大型煉魂籠!
清妧指尖傳來些許黏膩濕熱之感。
她低頭一看,竟發現渾身各處都開始流血。不光是她,幼林,琴長老,甚至封也和容澤,身上也都不斷有血流出,幾人乾淨的衣袍頃刻間便鮮血淋漓。
封也伸出雙手,想要結印抵抗,可是剛一伸手,一股刺骨般的疼痛便襲上他的大腦,讓他的手無法再繼續動作半分。
此時,一隻修長的手艱難地握住了他僵住的手,封也側頭,對上容澤沉寂的雙眼。
人間實力最強的靈修與妖修,因為共同被困,終於有了實質意義上的第一次聯手。
淡藍色的靈光從兩人雙手交握處散出,緩緩罩住五人。
清妧三人只覺被壓制的感覺減少好多,連忙結印加入容澤二人。
體內的靈力在瘋狂流失,可是如今誰都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盡力與這煉魂籠的力量拼一拼,看是否能衝破禁錮。
「我勸你們不要白費力氣……」
一道低緩的男聲從前方響起。那聲音聽不出年齡,滄桑而嘶啞,語速也十分緩慢,像是掙扎著才從喉間擠出。
身上的禁制在他話聲響起之時強到極致,清妧只覺腦中意識似乎化成了尖刀,在她腦海中肆意衝撞,讓人無處可躲,亦無法可逃。
「噗——」
幾人同時吐出一口鮮血,剛剛凝聚的靈力在瞬間潰散。
「你管奮力抵抗,叫做白費力氣麼?淵海將軍。」容澤輕輕擦去嘴角的鮮血,凝視著城門的方向道。
混沌的紅色陰氣中,緩緩走近一個黑色的身影。
淵海的身上依然插著那根貫穿身體的長槍,黑洞洞的眼眶直直盯著幾人:「孤辰寡宿,竟還有兩個……可惜,如此難得的命格,今日都要隕落在這裡了。」
聽到「孤辰寡宿」四個字,清妧下意識有些緊張,見容澤和封也似乎並未在意這個特殊稱謂,這才放下心來,又覺得自己此時在意這個有些可笑。
「淵海,你身為傳世將領,竟然用上煉魂術此等下三濫的手法,不覺得諷刺麼?」封也盡全力直起身體,冷冷道。
淵海輕哼一聲,沒有回答。
封也還想說些什麼,被容澤拍了下肩膀,身形微滯。
容澤的手在封也肩上停留片刻,引得封也雙眉緊鎖,沉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