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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也捂著身後,焦頭爛額地收尾巴,可平時易如反掌的事這會兒卻脫離了他的掌控,怎麼都收不回來。
而馬車內,容澤收回微動的手指,若無其事翻開看了一半的佛經。
第11章 好冷冰冰
清妧進了馬車,習慣性先看向容澤。
他手持經冊,脊背挺直,即便是坐在馬車上,也依舊如松如雪,出塵地不似凡人。
清妧忍不住坐到他身邊:「師叔,你剛剛去哪了啊?」
容澤淡淡反問:「何事?」
「沒事,就是關心你啊,」清妧以手撐臉專注地看著他,「我剛剛去的地方有一座小廟,你猜是什麼廟?」
容澤又不搭茬了,似是嫌清妧聒噪一般轉頭繼續看書。
清妧不說完自己的話決不罷休,扯著他的袖子便繼續道:「是月老廟,求姻緣的那個月老廟!」
「師叔知道我在月老面前說了什麼嗎?」
少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似是吹動了他耳後的碎發,讓人又癢又難耐:「我說,願姻緣順遂,與有情人得、成、佳、偶。」
最後四個字,她一字一頓,一雙眼睛牢牢盯著容澤,用行為語言告訴他自己想的佳偶是誰。
馬車外,與自己巴奮鬥了半天的蔣也模模糊糊聽到「月老廟」、「佳偶」幾句話,努力運轉的妖力一滯——
這女修不會真看上自己了吧,這就開始給長輩做鋪墊了?!
他還沒同意啊!
雖然他年輕有為相貌俊朗,坐擁白憶山數百個山頭,月下的嚎叫也很動聽,可他沒想成家立業,她怎麼能如此一廂情願?
他把尾巴往身後掖了掖,湊近馬車門,試圖聽清車內的談話。
容澤聽完清妧的話,也終於有了回應。他放下書,看著她淡淡道:「願師侄心想事成。」
話是句好話,可冷冰冰的語氣,卻很明顯不是在回應調情。
還是冰花精熟悉的拒絕把戲,清妧卻沒有如以往一樣大大咧咧結束這個話題。她如同滿心期待被冷水澆滅一般,帶有幾分受傷地看著容澤,聲音也低落下來。
「師叔難道……不問問我想成佳偶的人是誰嗎?」
她悄悄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淚水瞬間盈滿眼眶:「我所求的,師叔真的能允嗎?」
說完,她才像是陡然反應過自己的失態來般,迅速擦乾眼淚收斂神情。
「師侄逾越了,請師叔見諒。」
容澤臉上露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錯愕和失態,清妧在心裡悄悄又給自己貼了一朵小紅花。
——反轉刺激達成。
她之前與容澤的相處中,一直都步步緊逼,雖然成功讓這朵冰花精注意到了自己,但以他的性格,一味這麼追下去,恐怕還要很久才能讓他破開心防回應自己。
所以,適時表現出自己的脆弱,激起他的憐惜就很必要了。
動心加憐惜,下一步不就是陷入情網嗎?
假模假樣地收拾了一番情緒,清妧再次抬頭,像是很努力一般,向容澤露出如往常般不摻雜一絲陰霾的笑容,然後規規矩矩坐到對面。
車內就此安靜下來。
而馬車外的蔣也怔愣地直起身,內心竟有些複雜——
女修想要與他得成佳偶,可人妖殊途,只能哭著求求長輩。
偏偏她那沒用的長輩連他的妖身都識不破,為了不出賣他的身份,她也只能先暗示下他的身份不凡,別的卻不好多說。
對他算是情意深重了。
他想到女妖們要死要活追在阿兄身後求歡的樣子,第一次感受到了阿兄的感覺。
——他這該死的魅力啊。
尾巴又情不自禁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