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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聾無用,只能裝傻,再加倒打一耙。
清妧看看容澤理智氣壯的臉,眉尾稍稍一挑,都被他氣笑了。
「師叔也知道,」她從儲物袋裡拿出坤鏡,摩挲著坤鏡上的紋路,「靈犀鏡可以連線兩人的神識。」
容澤看著坤鏡,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在安逸村的那個晚上,我擔心師叔的情況,用坤鏡感應過你那邊的情況,不成想……卻誤入了師叔的夢中。」
她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表情:「我無意窺探師叔夢境,可是師叔靈府強大,我無法自由來去,只能繼續待在夢中。所幸在夢境的最後,我見到了如今的師叔。」
「師叔緩緩走近我,捏住我的下巴,」她起身靠近,將容澤堵在身體與馬車中間,「親了我一口。」
她抬頭,雙唇貼上容澤的,輕觸即分,只餘一陣幽香。
「就像這樣……師叔,都不記得了?」
馬車碾過碎石,冷不丁晃了一下,讓車廂內這曖昧湧動的氣氛也生出一絲漣漪。
清妧大半個身子懸空,一個沒防備便摔了下去,頓時強勢全無,差點跌下座位,卻又馬上被摟入漫著雪鬆氣息的懷中。
容澤緊緊掐著她的腰肢,聲音中聽不出什麼情緒:「你如此膽大妄為,便是讀了那許多的佛經道經教的嗎?」
「師叔,跟著自己的心走,哪裡就膽大妄為了?」
容澤心中悽慘一笑——跟著自己的心走,對他來說便已經膽大妄為了。
他擁著清妧,像是雪地裡徒手捧著一把火種,珍貴,溫暖,卻也將他的手灼得疼痛無比,遲早將他燒成灰燼。
清妧反手摟住容澤,讓兩人都更舒服一點,緩緩道:「在你夢裡看著那個小男孩時,我便想這麼做了,可惜夢裡我觸碰不到他,在外面補上可以嗎?」
容澤微微一愣,半晌才問:「你……不怕?」
「怕什麼?」清妧疑惑。
自然是怕那令人窒息的黑暗,那瘋子般的偏執,還有那……幾不可改的命數。
清妧很快反應過來,試探著道:「你覺得……我在意那段過往,會因為那段過往而遠離你?」
容澤略微僵硬的身體給了她答案。
清妧沉默片刻,將頭深深埋入容澤懷中:「父母和出身都不由你自己選擇,真正在意你的人,只會心疼你……」
這把火種,恐怕真的要將他焚燒殆盡。容澤此時才察覺,他恐怕無法放手了。
久處黑暗之人,一旦抓住一點點光明,怎麼可能放手。
清妧還在說著話,儘自己所能感染容澤:「不管是出身,還是什麼命數,清妧都不在意,我在意的,始終只有師叔這個人。我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每一瞬都有每一瞬的歡喜,如此才不辜負生命。」
命數。
容澤的眼神黯了黯,復又重新明亮堅定起來。
他修道,本就不是為了認命。若上天註定他孤辰寡宿,那他便偏要逆天改命!
他用額頭抵住清妧的額頭,遮住她明亮得讓人心跳加快的眼睛,再次吻了上去。
他將付出所有,守護手中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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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佛經書有我好看嗎?」清妧坐在容澤身邊,拽著對方的袖子問。
即便不看落情簪的顏色,清妧也可以從剛剛那個吻裡感受到容澤的感情。可是這人一炷香之前還擁著她吻得火熱,一炷香之後是怎麼做到拋開她,重新捧起書冊的?
要不是剛發生沒多久,她幾乎要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容澤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面上卻仍是一本正經:「書中自有顏如玉。」
「書中的顏如玉能跑能跳,能被師叔按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