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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沒記錯的話,那一日在會仙廳,這位公子雖對自己窮追不捨,可她卻並未將自己的姓名透露出去,那他如今為何為叫自己「沈小姐」呢?
那清雅公子便含笑舉了舉自己腰間的錢袋,只揶揄道:「姑娘的姓名,在貴婦丫鬟的心裡不過值五兩銀子罷了。」
沈宜荏這才明白,原來是鎮國公府的丫鬟透露出了自己的姓名,五兩銀子乃是一個丫鬟一年的俸祿,這筆買賣可是穩賺不賠。
「公子若想在這涼亭處歇息片刻,宜荏不敢打擾,這便要告辭了。」沈宜荏便一臉疏離地說道,她雖惦記那玉雅的行蹤,可若是與這位公子再多言下去,被人撞上了,於自己名聲無益。
那清雅公子見沈宜荏正欲離去,他便斂起了笑意,只一臉急切地說道:「我叫蘇端,沈小姐且慢。」
沈宜荏正要轉頭離去時,卻見那蘇端頃刻間便疾步至自己身前,霸道地攔住自己的去路後,還擺起了一副無辜的模樣。
沈宜荏不免有些慍怒,可礙於眼前這位公子的身份,她便只能一忍再忍道:「蘇公子,此處來往之人頗多,若是被旁人撞見了,只怕會損了公子您的清譽。」
只見蘇端狀似無意地靠近了沈宜荏一步,只把她嚇得屏住了呼吸,便見那蘇端黑沉的眸子裡滿是笑意,「實不相瞞,自那日鎮國公府一別後,小姐的花容便夜夜出現在我的夢裡,如今我只想瞧個仔細,看看小姐與我夢裡的佳人是否生的一模一樣?」
沈宜荏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出了他話裡的唐突之意,她只不敢置信,這人生的如此清冷出塵,說的話卻連外頭的流氓地痞都不如。
沈宜荏便脹紅了雙頰,見蘇端靠近自己,卻也不敢上手推開他,她只惶恐萬分地往後退去,可蘇端卻步步逼近,她已背靠亭柱,無路可退。
「公子自重,這樣的胡話我便當沒聽過,蘇公子也不要再提了。」沈宜荏只強作淡定,躲閃著蘇端極富侵略性的目光。
一旁的紅棗見自家姑娘被如此調戲打趣,當下便氣得要上前擋在自己小姐面前,可蘇端身後的兩個小廝卻將她看得牢牢的,她也不敢放聲呼救,若將人引了過來,吃虧的也必是小姐的名聲。
欣賞完沈宜荏那副膽怯又倉惶的柔弱之態後,蘇端便笑著向後退了一步,沈宜荏身前的那股逼人的桎梏便瞬間消失了,她這才紅著臉穩了穩心聲,只低頭不肯再看蘇端。
「小姐瞧著似是對我有些誤會,其實今日,我想對沈小姐說的是有關沈家一案的內情,小姐可否留在涼亭內與我一敘?」蘇端便收起了方才那股玩笑之意,只恢復成了清正端方的公子模樣,一臉正色地對沈宜荏說道。
他話音未落,沈宜荏便瞪大了美目,只連聲追問道:「公子,你說的沈家一案,是指江南皇商沈家被燒一案?」
「正是江南沈家。」說完,蘇端便撩開自己的錦袍,泰然坐於涼亭石凳之上。
沈宜荏便也立刻坐了下來,因江南沈家四字而激起的澎湃心潮化作氤氳的淚水掛在她的眼眶間,她便忍了忍心內如泉般的哀傷,只問道:「蘇公子,您…您知道什麼內情?」
蘇端瞥見了沈宜荏眼中的水霧,便粲然一笑,只拿捏著沈宜荏的命脈,故弄玄虛道:「我知道,姑娘的父母親人皆是被一位位高權重之人所殺。」
他這話卻將沈宜荏心內剋制已久的洶湧情緒皆勾了出來,只見她嚥了咽眼眶裡的澀意,軟糯清麗的聲音中帶了不少哭腔,「蘇公子……」
只是她還未曾說完,卻被一道低沉又急促的男聲打斷,「表妹,你在那兒做什麼?」
沈宜荏便回頭循著聲音來處望去,卻見傅宏浚正面色不善地站在那廊道入口。
蘇端平和的面色便也在一夕之間垮了下來,趁傅宏浚還未走近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