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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宏浚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臉色便好看了許多,他便賞了一錠銀子給那丹雪,只道:「你做的很好。」
說完,他便帶著沈宜荏去了東隔間的丫鬟通鋪。
一推開那東隔間的大門,傅宏浚便聞到了一股潮濕腐朽的味道,養尊處優慣了的他便極不適地皺起了眉,那股黴味彷彿毒氣一般侵入了他的鼻間,直讓他整個人都煩躁了起來。
沈宜荏見狀,便從自己的荷包裡拿出了一粒泛著清香的丸藥,她軟糯清靈的聲音伴著那股幽香傳進了傅宏浚的耳畔間,他那顆浮躁不安的心便瞬間沉靜了下來。
「表哥,這些丫鬟平日裡蓋得被子都是茅草做的,你興許是對這氣味過敏呢。」
說罷,沈宜荏便用自己的蔥玉細指捻起那顆丸藥,貼近傅宏浚鼻尖片刻後,她又迅速地放了下來,「表哥莫怕,這丸藥裡都是些寧神靜氣的藥材,並不會損人精氣。」
傅宏浚被那冷冽的幽香一燻,心內的不適頓時消散了大半,他正要與沈宜荏道謝時,卻撞見了她泛著粼光的如水杏眸,傅宏浚當下便極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只說道:「多謝表妹。」
沈宜荏便溫婉一笑,又緩緩走至那擺著瓷瓶的床鋪前。
她望著那空無一物的乾淨床鋪,以及床鋪下方空蕩蕩的簡易木箱,便由心底嘆了口氣道:「表哥,我們來晚了。」
傅宏浚便也快步上來查探了一番那玉雅的床鋪,見她果真早已收拾乾淨細軟,那床鋪上除了一條薄被以外,再無他物,一時間他便也有些惋惜,「若是我早一些聽你的話便好了。」
沈宜荏便背著他悄悄點了頭,誰知卻被突然轉身的傅宏浚瞧個正著。
沈宜荏尷尬一笑,便為自己辯解道:「表哥,我脖子有些酸,便準備活動活動筋骨。」乾笑完後,她便又略轉了轉脖子,做出一副脖子痠痛不已的樣子出來。
傅宏浚也不點破她的小心思,只軟了語調道:「無論如何,我總要謝謝表妹,這劉奇對我而言極為重要,表妹古道熱腸,是我驕矜自得,看輕了表妹。」
傅宏浚的這番道歉便是為了先頭他將沈宜荏看做心機至深的庸俗女子,認為她的所作所為都帶著極強的目的性。
可如今他卻明白了,表妹從前極富目的性的所作所為只是因為心悅自己罷了,她雖是孤女出身,與自己不甚相配,可她也只是想與心悅之人喜結連理,長相廝守罷了,她何錯之有?
沈宜荏望見傅宏浚愧疚又憐惜的眼神後,心內便無端地泛上了一絲疑惑,表哥為什麼要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
「表哥,這都是宜荏該做的。」沈宜荏雖是不解其意,卻也只能笑著推辭道。
只是表哥此刻的目光實在是太過炙熱,她只是望了一眼,便覺得十分牴觸,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憤,沈宜荏便只得將自己的目光移至那玉雅的床鋪之上。
表哥的目光太奇怪,還是看看被子吧,玉雅的被子似乎有一塊兒地方有些凸起?是茅草拱出來了嗎?
瞧著不像。
沈宜荏便上前去按了按那薄被凸起的地方,那觸感似是有封信箋混在其中,她便一臉驚異地對著傅宏浚說道:「表哥,這玉雅的被子裡好像有東西。」
傅宏浚立刻走上前去,順著沈宜荏的柔荑望去,那玉雅的薄被裡果真有一封信箋似的玩意兒。
傅宏浚心急不已,便尋了個剪子,小心翼翼地將那薄被剪了開來。
待那薄被裡的茅草、棉絮俱掉落出來後,沈宜荏才從那堆茅草中尋出了一封信箋。
一開啟,便是一份通關路引呈於紙上。
傅宏浚大喜過望,只迅速地將那路引展於沈宜荏面前,便笑道:「定是那玉雅收拾行李時太過倉促,才會將這通關路引落在薄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