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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幾口血就能解了龜煞的秘密。雖然還弄不清涼意的來由,我也不免暗自欣喜。殊不知,一次天大的機緣就這麼與我擦身而過。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這龜煞原是青衣樓樓主傳承的令符。每次傳承時,都要由上任樓主調配出一種特殊的藥劑,給傳承者喝下。然後再將傳承者的鮮血塗於石上,方能顯出文字。而這龜煞特異之處也在於,石上的字跡在兩個時辰後,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任你刀砍火燒,再不會出現。蘊含特殊藥物的鮮血會激發龜煞中的能量,為傳承者伐毛洗髓。之後,傳承者練起武功便事半功倍。但這股能量每隔二十年方能激發一次。石上的字跡也是二十年一現,哪裡由得我想看就看。說起來,我這次死裡逃生實在是僥倖之極。 “鎖魂”與自制興奮劑的藥性相沖。我脆弱的經脈根本經不住暴走的內力。眼看就是個經脈盡斷、七竅流血的下場。幸運的是,湊巧這兩種藥中竟含有青衣樓傳承秘藥的成份。我又湊巧將血吐在了龜煞上,將它的能量激發了出來。這才救回了自己的性命。經過這次的衝擊,藉由龜煞修補的經脈,變得更加強韌而寬大。對我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內力起碼提升了兩個層次。只是以我此時的狀態,還體會不出這些好處罷了。
我轉過頭,對元西笑道:“是該動身的時候了。”
“主子,你沒事了麼?”直到我對著他微笑,元西才慢慢張開死死咬住的唇齒。
“是啊,你不用擔心,我死不了的。”我輕輕的嘆息。伸手將他拉入懷中,一點點掰開他已攥得青白的手指。
“摸摸看,我的心還在跳。”我將他的僵硬的掌指攤開,貼在我的心口。從以前我就發現,元西很喜歡觸碰我的身體。每次總會在我心情好時小心的貼靠過來。或許是很缺乏安全感吧,所以才會特別依賴他人的體溫。
“我不怕,主子……很熱……”元西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熱……麼?”我暗自苦笑。應該是發燒的緣故吧。我現在的狀況依舊糟糕透頂,內力雖然找了回來,不代表失去的血液也可以回來。更不代表傷口的炎症可以不藥而癒。但再怎麼說,比之方才已是好了許多。起碼帶元西離開這裡沒有問題。
“從身後抱緊我。我們馬上離開。” 元西立刻照辦。我用長索將他牢牢的縛在背上,緩緩的推動體內那少得可憐的內力,仔細體味那些依舊在我經脈中流轉的涼意。似是每每被那涼意沖刷過一遍,身上的痛楚便少上幾分。內力的運轉也就愈加順暢。我不再耽擱。提氣縱身,藉助身上裝置的幫助,一點點爬上崖去。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我終於將自己與元西弄上了崖頂。這可真是下去容易,上來難。跳崖的時候多少還有些凌風飛舞的快感,攀巖的時候就只剩下欲哭無淚的辛勞了。待上得崖來,我已幾近虛脫。但卻不敢在這是非之地多作停留。勉力拉著元西繼續逃竄。直到我剛得回的內力由於凝聚的速度遠低於使用速度而基本消耗一空。兩腿也如同灌了水泥一般,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元西,你不是一直想當個有用的人嗎?”我靠著樹,緩緩的滑坐在地上,喘息著笑道。
“主子有事吩咐麼?” 元西跪坐在我身前問道。
長時間的高燒,讓我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我們已經脫離了紇冬山脈,接近四國的交界。流夜的兵馬受地域所限,應該不會追到這裡。接下來的路,你要自己想辦法了。”我淡淡的笑著,再沒有一絲氣力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我明白!”恍惚中,聽見元西在我耳邊堅定的低語。明白了麼?那就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吧。我安心的在他肩頭放軟了軀體。不可否認,他從崖頂一躍而下的決絕雖然愚蠢,但卻令我脆弱得已不堪一擊的信任,重又燃起一絲溫暖的火焰。否則以我的性格,又怎會容許他在我最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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