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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恆平日裡自是不去這等歌舞昇平的地方,可是想著玉綿自打摔著還未用過晚膳,便大發慈悲的帶著玉綿去了。
只是權傾朝野的趙大都督,並不知道這芙蓉齋並不是菜好吃才在京城廣為盛傳流行,而是這芙蓉齋被胡人司空氏接手後,專門營生些取悅男人的「好手段」。
玉綿因為摔了胳膊,不好再出去,便聲音低低的想要委婉拒絕。
「欽天監比不得旁的,總是有些急差,你乘馬車太慢,日後等你胳膊好了,我教你騎馬。」趙恆直接截斷了玉綿接下來的話。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候著的姚管家站在門口輕輕敲門。
玉綿開門,便看見姚管家拉著一匹雪白的馬站在庭院中。
趙恆唇角含笑道:「這匹馬跟我上過戰場多次,最是通人性,送你。」
玉綿忙要推辭,卻見趙恆走過來,將她大橫抱起徑直抱放在白馬上。
玉綿坐在前,他一雙大掌繞過她的腰,鬆鬆拽著韁繩,玉綿看著他那雙手,臉騰一下就紅了,像是天邊的火燒雲,燒的連耳朵都紅彤彤的。
趙恆看到她那隻發紅彤彤的小耳朵,不由伸手將她圈的近了些。
「都督……」玉綿伸手想要推開他的大掌,卻被他反手握在了掌心,清冷端肅的聲音在外耳處,「聽唐氓通說芙蓉齋的攅凍魚、滴酥水晶鱠味道很好。」
玉綿也的確是餓了,索性也就拉上嘴皮乖乖閉嘴。
石板路上燈籠火光微微帶著光亮,迎面的風帶著簌簌的涼。
趙恆猛地一拉韁繩,白馬會意,撒開馬蹄跑了個歡暢,因為心情大好,大手一伸,更是將懷裡的小人圈緊。
傍晚那會兒,他看到程子聃扶著玉綿的胳膊,心裡火氣猛地湧上來,煩悶的難以自持。
如今這小人兒在他懷裡,心裡像是有什麼攻土而出,瞬間長葉開花,有種莫名的安定感。
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甚至還焚燒燎原一般的超過了他打勝仗時的歡喜,他很清楚的知曉這有些不對頭,但是那股喜歡和沉迷的感覺就是無法壓抑。
他的喜好很簡單,喜歡就是喜歡,她聾她啞都喜歡。
現在他騎馬帶著她四處溜達,她安安靜靜地坐在他身旁,他心裡就萌生了一種濃烈的佔有慾。
他為大梁徵戰多年,如今大權在握,在皇帝和太后面前都不用行禮,如今只是喜歡一個女人,不算什麼。
劉氏權臣因為一個女人成為朝廷的笑談,可是這事兒落在他身上,等大家都知道他喜歡秦三小姐,也不會有人敢動她。
為妾也好,做女官也罷也罷,他自然會讓她享盡尊貴榮華,而秦家整個家族跟著她實實在在的享福榮貴。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趙恆和玉綿便到了芙蓉齋。
芙蓉齋從凌晨五更便開了門,連闕殿宇,飛簷繡甍,華麗又氣派的短塌在兩側的雅室中,剛坐下便有俏麗的少女端著百味羹、鵝鴨排蒸、紫蘇魚、炒兔和炒蛤蜊一碟碟的擺在桌上。
後續又有小廝端上梨乾、獅子糖、金桔、芭蕉乾等蜜餞放在了圓桌一旁的小方几上。
送菜的小廝見了玉綿更是點頭哈腰地好一陣誇,最後還有些入爐羊和胡餅還未上來,直說是一會子就烤好送來,請姑娘恕罪之類的。
一時間,雕著花果紋的圓桌子上已經是擺的疊疊盞盞,很是豐盛。玉綿夾了一塊兒鵝鴨排蒸,只覺的口齒生香,滿嘴的爽膩。尤其是跟前的那隻裝著紫蘇魚的琉璃碗更是通體碧瑩,將紫蘇魚襯的像是仙界佳餚一般。
她本就不太吃這般珍饈,如今跟前的趙都督跟個搖錢樹似的,點了這一桌子,還衣不解帶地一筷子一筷子的往她碗裡夾菜,把她跟前的碗堆得跟小山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