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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父母的回信讓她先別回去,那就說明確實東窗事發了,如果可以,那她就可以放心了。
寫了兩封信,出門左拐就是郵局,那兒有很多人,在如山的信件堆中搜尋著親人的訊息,這些都是因為各種原因打亂了順序並且在戰時無法寄出時堆積下來的,無家可歸的人都在那兒尋找著。
秦恬寄出了信,回來的時候特地去街心公園轉了一下,那兒,三個蘇聯士兵和一個蘇聯軍官正圍著諾諾玩。
說實話那個羅恩大兵其實有點多慮,秦恬長了一張東方人的臉,只要晚上不出門,別眼瞎的經過一些喝醉的蘇聯大漢身邊,他們還是很友好的。
而且有一點讓秦恬很慶幸,就是這些蘇聯士兵,他們並非頭腦簡單,只是不愛多想,而且出乎意料的淳樸耿直,有些甚至有一點可愛,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很喜歡小孩子。
聽說他們有一次正準備炮擊一個建築群,結果炮彈都裝好了,卻聽到邊上一個建築裡傳來小孩的哭聲,結果上面立刻命令暫緩炮擊,一個士兵發瘋似的衝出去把那德國小孩抱了回來,然後才開始了炮擊。
雖然最終結果沒什麼不同,但是某些細節還是讓秦恬對他們圍著諾諾轉表示放心。
得知諾諾是個猶太小孩,並且剛被戰友從集中營裡救出來,這群粗魯的怪蜀黍小心肝都融化了,有個大叔甚至不惜冒著被軍法處置的危險去營房食堂偷了許多肉過來,以至於在德國平民生活物資極其匱乏的時候,秦恬竟然還能享受到戰勝國的待遇,再加上她是除了女兵之外少數能和他們交流的女性,幾個月以來,秦恬總覺得自己有種,炙手可熱的感覺。
紐倫堡大審判持續進行著,秦恬一直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的生活,她因為在前線轉了一圈,在這個紅十字會辦公室中深受重用,雖然至今佔領柏林的任何國家都不讓他們過問俘虜等事宜,但至少在紅十字會能幫上忙的地方,負責人洛哈特教授都會帶上她。
比如,接洽物資救援,醫療救助,藥物補給,軍方和民間的物資調配,還有無家可歸者收住救治等,秦恬忙得腳不沾地,她經常一天下來,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覺,都不知道這一天幹了些什麼,頭腦一片空白,機械而忙碌。
她又收到了信,兩老都表示歡迎她回來,秦恬放下心的同時往下看,奧古斯汀果然把信寄到了德福樓,秦父秦母一直沒有拆開看,可後來有一封信是寄給二老的,他們才拆開看,這才知道,奧古竟然上了火車後半途被丟到了西線,還參加了諾曼第!
秦恬看到了信,震驚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她記得當初奧古說他將上東線時,她還怒喝為什麼西線就不行一定要去東線送死,可現在奧古真去西線了,她還是有怒喝的衝動,為什麼好好的去了西線就算了還巴巴的參加諾曼第!他欠虐嗎?!啊?!
秦恬怒而掀桌,心裡把滿清十大酷刑全往某人身上施加了一遍,然後趴在桌子上抱頭哀號,整一天都沒下去,吃飯都沒心思。
一個兩個都不省心!都不知道死沒死啊尼瑪!
她又不是家屬,陣亡通知單也到不了她手上,現在如果進了戰俘營,那資訊封鎖之下,那些訊息更加輪不到她的事了,她悲傷啊,她憂愁啊,她揪頭髮啊!
由於目前還沒有被俘虜的德國士兵回來過,所以無論是政府大樓的大廳還是醫院或是郵局,任何公共場所都沒有尋找丈夫的照片,而且在現在四國共管的情況下,更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如此尋人,親人照片何其珍貴,貼一張少一張。
秦恬開始寫信到瑞士,以她個人的名義詢問奧古和海因茨的資產情況,幸好準備的早,雖然戰勝國虎視眈眈,查抄不少,但他們的卻倖免於難,秦恬拖代理人給找一個理財的人,購置點房產,並且進行一些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