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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繞開這個話題，切入正題：&ldo;你們這的常客，都是些什麼人?&rdo;

&ldo;常有達官貴人前來……&rdo;剪水突然住了嘴，不敢再說下去。

南子慕使了個眼色，王大虎就掐住了他的脖頸，南子慕不自詡君子，所以向來不吝嗇用這些威脅的手段：&ldo;繼續說下去。&rdo;

剪水掙紮了一下，憋紅臉道：&ldo;內室裡有老闆的眼線……貴人們做完後，有時會在一起商量朝堂之事，老闆的眼線會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抄給老闆。&rdo;

南子慕的眉尖一跳。

第36章 矛盾

南子慕聽完沉默良久。

剪水感到自己肩膀一鬆, 那雙無形的手將他放開了。他見南子慕久不答話，於是又開口問道：&ldo;爺，你也養傀嗎?&rdo;

&ldo;傀?&rdo;

剪水下巴和衣領一碰, 解釋道：&ldo;剪水也不大清楚, 傀是煉魂師養的魂靈，自願奉獻出自己的靈魂, 可以為練魂師做到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rdo;

&ldo;你看我長的像嗎?&rdo;南子慕抓住重點, &ldo;你說&l;我也養傀&r;?難道有很多人都養這玩意嗎?&rdo;

&ldo;也不是, 知道傀的人很少, 會養的更是少知又少, 剪水只知道朝中有人養，但不知道是誰……&rdo;

南子慕沉吟片刻，他不是沒聽說過傀這玩意‐‐傀即是認主的鬼魂，自願不再轉世，靠吸食主人的精血為生，和生人連契，聽他們所不能聽，成他們所不能成之事。

但傀這玩意, 本質上和養小鬼沒什麼兩樣, 同是逆天之大不韙, 極易遭反噬。

剪水既說那內室中是官員私下商討, 交換資訊的地方……那那面牆想來防的不是妖邪，就是這傀了。

不對，應該說‐‐防的是傀的主人。

剪水不自覺地又抬頭看了他一眼, 卻不敢對上南子慕的視線，他繼續道：&ldo;剩下的剪水也不清楚了，此次前來，只希望爺能知道……這裡並不乾淨，您還是早些離開比較好。免得到最後他們逼您……您到時候可就逃不掉了。&rdo;

南子慕用食指指節輕輕敲擊著桌面：&ldo;我為何要逃?‐‐紅玉。&rdo;

剪水只聽到他這樣說，而自己的眼前突然一黑，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等紅玉將剪水扛走之後，南子慕隻手托腮，看向桌面上的那個琉璃罐子，論成色和花紋，這件都在御用級別以上，再說琉璃這種東西，件件都不同，價格就更高了。

這個琉璃罐子……想來該是侯爺的私藏。

南子慕透過半透明的琉璃壁，看見裡邊似有一團青色的東西在動，他將罐子移到自己面前，然後開啟。

一隻肉乎乎的菜青蟲正在一片被啃咬出圓洞的菜葉上酣眠。

什麼……玩意?

小蓁湊過來看了一眼，著實也驚訝了一把，然後說：&ldo;嗯……那侯爺應該不是送給小世子的，世子能把這蟲子一把抓起來吃了。&rdo;

不是給歡喜的禮物，那就是送給南子慕的。南子慕端詳了那蟲子片刻，然後用方才吃蟹黃湯包的管子戳了戳那隻菜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