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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湛,你覺得你三爺爺的死,和沈行東有沒有關係?”
沈湛搖頭,不可思議道,“三爺爺是堂叔的父親,堂叔雖然有時候糊塗,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沈務笑道:“阿湛,你雖然有幾分資質,到底還是年輕。權利和金錢,有這兩樣東西誘惑著,莫說弒父,就是食子,沈行東也做得出來。”
“堂叔能拿到什麼好處,讓他對三爺爺都能下毒手?”
“這就要等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了。”沈務對沈湛道,“多派些人盯著三叔家裡的動靜。”
“已經加了人手,都是我身邊培養起來的心腹。”
沈務眼裡有幾分讚許,他感慨道:“阿湛,你雖然年輕,但比我想得周到,以後沈家交到你手裡,我也能放心了。有句話你說對了,沈家上下幾百號人,還有沈家外面的無數雙眼睛,哪個不是盯著我們父子?不止三叔家的那幾個紈絝子弟,整個沈家,還有你外公那個周家,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話我只和你說一回。阿湛,我不是個好父親,以後沈家和阿清,都要交到你手上……不管以後如何,我只希望你記著,你姓沈。”
“是,父親。”沈務對沈湛向來嚴厲,連溫和的時候都少有,更別說今天這麼掏心掏肺,沈湛的確年輕,被他幾句話說的心潮澎湃,“父親,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決不讓沈家分崩離析。”
“你比我強。”沈務欣慰道,話鋒一轉問:“我不在的這些天,沈氏怎麼樣?”
“一切正常,只是……”
“怎麼?”
“有位女士一直守在公司外,要見父親。”
“女士?誰?”
“她說她叫文敏安。”
如果不是張釋與,沈務早就不記得文敏安這號人了,他沒那麼多心思在意張釋與的一個學生,只道:“知道了,你跟保安部的說,以後身份不明的人不得踏進公司大門一步。”
沈湛欲言又止,想了想,道:“是。”
沈湛走後,沈務聯絡了張釋與的主治醫生。
“醫生,釋與情況怎麼樣。”
醫生嘆口氣,“還是老樣子。”
“張松年也沒法子嗎?”
“張教授……他每天在釋與少爺的病房裡待很長時間,具體做什麼不知道,他嚴禁我們進去。”
“知道了,辛苦醫生。”
“先生客氣。”
……
張釋與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剛開始,夢裡一切安好。張釋與人生完滿,沒有沈家,沒有辱罵,在一個小山村裡,養了只母貓,剛下完一窩小貓崽。
張釋與的小木屋靠著山腳,大門朝東,他不知道那間屋子裡有什麼東西,也從未進去過,只是門前有一把躺椅,陽光正好。
張釋與躺在那張椅子上,懷裡抱著貓,有以下沒一下摸它的背,太陽略有些刺眼,張釋與閉著眼還是皺起了眉毛。
他本可以進屋去,拿一塊毛巾搭著臉,好讓陽光不那麼刺眼,但是他躺在椅子上,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彈。
夢裡沒有白天黑夜之分,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張釋與手中的貓溫順得很,他抱著它,不知道自己在那張椅子上躺了多久,總之不想睜眼。
直到張釋與聽到一個聲音,那個聲音說:“釋與,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媽媽。”
媽媽?
張釋與逗貓的手停住,下意識張嘴,輕聲喚道:“媽媽”。
他喚這一聲,木屋裡真就走出來一個女人,眼角有細碎的皺紋,圍著圍裙,似乎正在做飯,她走到張釋與身側,摸著他額頭道:“釋與,起來吃飯。”聲音溫柔的混在陽光裡,聽得張釋與全身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