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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仁沉默。

周必然盯著她，許久後吐出一句話：&ldo;如果你不能接受，請立刻拒絕我，別留後路，給我一個痛快，算是對我最後的仁慈。&rdo;

如果她有一點遲疑，他不會選擇放棄。

&ldo;周必然，其實我……&rdo;

&ldo;你什麼？&rdo;周必然太過緊張，斷然攔阻她的話。

&ldo;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男生看過。&rdo;

&ldo;……&rdo;

&ldo;所以更談不上有男女之間的感情。&rdo;

&ldo;等等，原來你一直當我是女生？我在你心裡是姐妹的存在？&rdo;

&ldo;當然不是，準確說，我沒有刻意去辨別你的性別，你就是你，就這麼簡單。&rdo;

周必然風中凌亂，很想崩潰，她的意思分明是，在她眼裡他非男非女，雌雄難辨，撲朔迷離。

這絕對是他聽過最殘忍的拒絕。

&ldo;不過，周必然，我要謝謝你。&rdo;

他聲音憔悴：&ldo;謝我什麼？&rdo;

&ldo;謝謝你以前教我跳馬，也謝謝你今天早晨載我趕到學校。&rdo;

他苦笑，原來她和他的關係僅限於此，這些細碎的，不值一提的小事。

&ldo;以後還能做朋友嗎？&rdo;他問。

&ldo;我們本來就是同學。&rdo;

&ldo;比同學更近一點呢？普通朋友那種，偶爾碰面說說話，過節的時候發個祝福的簡訊，需要幫忙的時候可以找到人的。&rdo;

&ldo;沒有問題。&rdo;

&ldo;好，我該說的都說完了，最後祝你戀愛愉快。&rdo;

他說完轉身就走，幾步之後揮了揮手。

☆、第三十五章

? 周必然的表白被拒，說不失落是假的，但絕沒到尋死覓活的地步，後面兩天巧遇了柏子仁，他表情淡然，和往常一樣和她打招呼，她倒比以前上心了一些，沒要緊事便停下腳步，上前和他聊一兩句。

有些事情談開了反而變得順暢，從她的反應來看，她比他預期的大方多了。

偶爾他也會想一想，她的男朋友是誰，做什麼的，究竟因為什麼會被她喜歡上，一次兩次後，他不免自嘲，這和他有什麼關係，何必心心念念惦記著。

巧的是，自從他知道她有了男朋友，其他一些同學也知道了，和他的反應一樣，第一感覺是震驚，悶葫蘆一樣的女生暗自找了物件，到底是誰，他們很想知道，但無從得知。

課間的時候，朱鳴文問柏子仁：&ldo;週末不帶男朋友來學校玩嗎？&rdo;

柏子仁說：&ldo;他很忙，應該趕不過來。&rdo;

&ldo;他是做什麼工作的？&rdo;

柏子仁不說話了，不知為何，她想掩護程靜泊的身份。

&ldo;好啦，你不想說也沒事，不過很多人都在好奇，你會找一個什麼樣的。&rdo;

&ldo;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工作認真，愛讀書，有學問，性格隨和。&rdo;

&ldo;是不是富豪？&rdo;

&ldo;當然不是。&rdo;

&ldo;我也覺得你不會刻意找那型別的人，都怪方正在背後亂傳，說看見你男朋友的跑車停在宿舍樓門口，人偏胖，有點歲數了，一看就是有錢人，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很多人都信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