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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用？&rdo;其實他是隨性翻翻的。

&ldo;讓我瞭解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東西，一般說到印度，大概印象就是泰姬陵，歌舞劇，現在知道孟買有一半人住在貧民窟裡，有一個世界最大的露天洗衣廠，因為常缺電，家家鋪子都有自動發電機，公共洗手間外面標誌男女的影象設計得和電影海報般漂亮，還有，和我們一樣，在那裡教育是大部分孩子改變命運的唯一方式，不過我們是九九乘法表，他們是十九十九的乘法表，可以在短短十秒鐘算出十三乘以十四。&rdo;

&ldo;看來你讀得很認真。&rdo;他總結道，&ldo;這本書簡單地談了一些在印度的所見所聞，當地人的生活常態，他們的文化與眾不同，但一如既往，我行我素。&rdo;

&ldo;你讀這本書，是和哲學有關？&rdo;她好奇這個。

&ldo;有些關係，印度的文化離不開哲學，和我們少數人在研究哲學不同，在他們那邊，哲學是大多數群眾的世界觀，他們很注重精神世界，與神同在，懂得沉默是金，喜歡冥想，因此產生很多哲思。&rdo;

她細心凝聽。

&ldo;你有興趣？&rdo;他問。

&ldo;有。&rdo;其實在他開口之前，是沒有的，只是現在想聽他說。

&ldo;想了解的話應該從他們的文明起源著手，我可以推薦你一些相關書籍，如果用說的，今晚都講不完。&rdo;他提醒他，&ldo;當然，前提是你真的有興趣，因為那些書都很厚。&rdo;

她摸了摸鼻子，臉上浮現出被識破的窘態。

他也不急著說話。

&ldo;我……還是等一等好了。&rdo;

他無聲地淺笑，點了點頭，修長的手拿起旁邊水杯喝了一口。

&ldo;我猜……&rdo;她又問他，&ldo;你是不是因為每天上課都在講這些，私下就不太願意談這些了？&rdo;

就像是一些廚師，每天給客人烹調美食，回家後因為厭倦食物就懶得做菜。

&ldo;不會。&rdo;他否認，&ldo;私下聊天都可以，只是不喜歡再去指導別人。&rdo;

也是，一遍又一遍地回答&ldo;哲學是什麼&rdo;的問題夠累人的，再者人之忌，在好為人師，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不是那種喜歡指點江山，輕易去糾正別人的人。

不一會，服務員端上來一杯熱可可和一塊點心，細心地放在柏子仁的旁邊，再退下。

她喝了口可可，看著面前清雋好看的男人臉廓，說了一句：&ldo;其實，你是這家咖啡館的老闆，對嗎？&rdo;

&ldo;我不是老闆，只是投資人之一，真正的主人是我朋友，但他開這家店屬於玩票性質，開張後就丟下了，也不管生意如何。&rdo;

&ldo;那如果生意一直不好呢？&rdo;

&ldo;準確說，會關門大吉。&rdo;

&ldo;那很可惜，這裡很適合閱讀的氛圍。&rdo;她拿起叉子戳戳盤子裡的一塊苦杏仁蛋糕，&ldo;點心也很好吃。&rdo;

&ldo;你很喜歡？&rdo;

她有一瞬間的愣怔，不知他說的喜歡具體是指什麼，喜歡這個咖啡館，喜歡這塊適合閱讀的空間還是喜歡眼前這塊蛋糕？

不管如何，她喜歡此時此刻的一切，於是點頭承認。

&ldo;謝謝。&rdo;他如實告知，&ldo;只不過，這個讀書交流會本月就會結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