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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小石沒再多問,把粥遞給何垂衣,何垂衣也沒嫌棄,用勺子一口一口全吃掉。
被皇帝搜捕?也就是說皇帝已經知道自己的長相了,那接下來無論逃到何處都很危險。
他抬頭看了鍾小石一眼,後者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
「味道如何?」
何垂衣敷衍地點點頭。
身上的傷包括落水,很有可能是在皇帝的追捕中造成,問題是,自己為何不記得?難道是落水後丟了記憶?
一碗見底,何垂衣擦了擦嘴,笑道:「謝謝你,味道很好。」
「那就好!這是我第一次下廚,還怕你嫌難吃呢。」
何垂衣輕輕地搖頭道:「都是一樣的做法,沒有難吃不難吃。」他頓了片刻,又道:「我能留在這裡養好傷嗎?我沒地方可去了。」
「你沒有親友嗎?」
何垂衣依舊搖頭,「沒有。」
「好,你想留一輩子都可以。」
何垂衣一怔,「你不怕我牽連你?」
「怕,」他古靈精怪地眨了眨眼睛,「明日我帶你去個地方。」
翌日,鍾小石把他帶到一家勾欄院,讓裡頭的姑娘將他捯飭了足足兩個時辰。
在他昏昏欲睡時,一位姑娘將手伸向他的長辮,只聽她倒抽一口涼氣,震驚地喊道:「頭髮裡有東西?」
何垂衣猛地驚醒過來,身體幾乎從椅子上彈起來,「我自己來。」
他拿起辮子,摸了摸自己滿頭的髮飾,神情僵硬地問:「要怎麼做?」
姑娘見他窘迫的模樣不僅莞爾一笑:「太顯眼了,藏起來吧。」
「嗯。」
一炷香後,在院裡聽曲兒的鐘小石終於將他領出了青樓。
鍾小石打量著他,讚嘆不已地說:「你果然很適合這身衣服。」
「是嗎?」何垂衣拉拽著衣角,臉色十分難看。
他骨架小,身上沒幾兩肉,鍾小石為了替他隱藏身份竟然讓他男扮女裝!
「你委屈一下,等風頭過了就換回來。」
話雖如此,何垂衣臉色沒有絲毫緩和。
臨走前何垂衣逞能沒坐馬車,如今走在街上,面對接二連三投來的眼神,他臉色可謂冰冷到了極點。
偏偏鍾小石是個沒有眼力勁兒的。
「後悔了吧?讓你坐馬車非不坐。」
何垂衣咬牙,冷哼一聲:「有什麼可後悔的?誰生下來不是讓人看的。」
「只讓我看就好了。」鍾小石低頭囁嚅道。
何垂衣沒聽清,也沒在意,只想片刻不留地回去。
鍾小石抬起頭,發現何垂衣只顧著往前走,根本睬都不睬自己,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抓住何垂衣的手臂往自己懷中牽了兩分:「受了傷還走這麼快?」
「這是小傷,不礙事。」
「這還是小傷?非要戳個大窟窿你才重視?」
他們在路邊拉拉扯扯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路過百姓紛紛側目時,長街一頭傳來疾走的馬蹄聲,眾人聞聲看去,只見馬蹄踏起滿天泥塵如流星般颯沓而來。
「避讓!」
隨著一聲大吼,周邊百姓蜂擁著往兩邊退去,慌忙中,何垂衣被人撞了幾下,奈何服飾太過笨重,他想穩住身子卻不慎踩到裙角整個人向後倒去,而這時,那群騎馬來勢洶洶的人盡數被何垂衣堵在了身後。
「讓開。」馬背上的男人穿著一身紫金袞服,寬大的袍子幾乎垂到馬腿,他冷冷瞥著何垂衣的身影,如果眼神能變成實質性的東西,何垂衣身上必定千瘡百孔了。
何垂衣牽動了傷口,根本直不起腿,他想回頭找鍾小石,誰知才剛偏過頭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