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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艷皎好的面容,仿若盛放的白色山茶花一般。
甚至不需要特地指明是誰,她的照片就自帶光源。
尤其是名字裡那個&ldo;不辭冰雪為卿熱&rdo;的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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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在樓梯上一腳踏空,心臟猶如漏掉一拍,失重的感覺一下子把言卿從睡夢中拉醒。
那些事之後,她就轉學去了盛州大學附屬中學。雖然掛靠盛大,但盛大附中是個私立高中,教學質量一流,價格也是一流的。
兩年時間真的很長,長到言卿記憶裡的那段南江一中的時光都有些褪色。
整個南江一中好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淺灰色玻璃紙,連著同學老師的面容,都看得不太分明。
原先鮮亮生動無比的故事,都仿若黑白映畫。
好像冷眼旁觀別人的故事一樣。除了心臟殘餘的真真切切的悶痛以外,餘下的竟然勾不起半點記憶。
安安穩穩地沉在歲月深處,沒有一絲動靜。除了一慣要好的周秦笙多少還有一點聯絡以外,所有東西都被隔絕開了。
可是也不過只是她以為而已。
只要一個契機,一個閘口,與之相關記憶就如同蓄謀已久,洶湧傾瀉而出。
昨天和溫知行吃完飯之後,她腦子就一直很混亂,渾渾噩噩。
就算是一直在下意識迴避,仍然擋不住一句&ldo;語嫣妹妹&rdo;。
與蘇遇忱相關的一切,一幕幕混雜著、不按次序出現在腦子裡,構成光怪陸離讓人頭疼的色彩亂相。
所以回了宿舍之後洗完澡,言卿就上床睡覺了。
從晚上九點直接睡到第二天六點鐘自然醒。
有所思,有所夢。
科學研究表明,其實人類的夢境並不是一個完整的故事,而是一個個破碎凌亂的不連續的畫面構成的,而人們醒後,大腦會下意識把這些畫面用儘可能符合邏輯的故事串聯起來,也就成了夢。
而一整個晚上,言卿做了不知道多少個夢。
而主題卻又都是同一個人。
過往種種,譬如昨日。
導致她相當罕見地在鬧鐘響之前醒來。
只是腦子昏沉,略微有一點偏頭痛。
連著心情也有些低落。
從前有多溫柔繾綣,後來就有多難過。
她是真的疼。
她的低氣壓一直維持到下午第一次彩排的時候。
一共有三次彩排,第一次是按照初定順序走一遍過場,第二次是調整之後再過一遍,第三次是晚會當天。
周秦笙因為要去一個比賽,不過畢竟是走個過場也比較無所謂,所以言卿就自己一個人來了。
她安安靜靜抱著豎琴,坐在後臺等。
她但凡不笑的時候,臉都是板著的,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尤其在那天當眾給了楊念珍沒臉之後,自然沒人敢來觸她的黴頭。
因為跟蘇遇忱約好在這還,所以她把昨天穿回去的風衣也一併帶了過來。
後臺人本來就不多,蘇遇忱來的時候就見著言卿方圓三米的真空狀態。
一個人坐在那裡,修長顯瘦的身形竟然有一絲的孤寂之意。
仿若下一秒就羽化登仙。
他走了過去,坐在了邊上。
&ldo;還你。&rdo;
言卿把東西遞給了人。
他接過衣服:&ldo;聽說你昨天遇到溫知行了?&rdo;
&ldo;嗯。&rdo;
&ldo;一起吃飯了?&rdo;
&ldo;對。&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