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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這些回憶在她腦子裡沒這麼清晰，很有距離感。可是現在，她卻發現這些記憶離她越來越近。

有那麼一瞬間，她開始自我懷疑。

她到底是誰?

到底是傻女姜妍擁有了杜悅的記憶和能力，還是杜悅的靈魂借用了姜妍的身體?

這個想法一出來，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掏出手機，在谷歌瀏覽器裡輸入了關鍵詞條。

&ldo;一具身體裡，有沒有可能住著兩個人?&rdo;

出來一堆結果。

‐‐多重人格。

在看過網上關於&ldo;多重人格&rdo;的解釋後，姜妍籲出一口氣。

所幸，她是正常的。

她堅信自己是杜悅，是借用了姜妍身體的杜悅。

過了沒幾天，新聞裡爆出柳明月補繳的稅款加上罰金，一共三個億，國家勒令柳明月補繳款額。她手頭壓根沒有這麼多流動資金，開始賣房賣車，甚至四處求人。

有一天拍戲的時候，姜妍聽見劉導在打電話。

劉導衝著手機一陣咆哮：\&ot;你還跟我要這兩百萬?當初你不同意私了，現在想要這兩百萬?你在做夢呢?\&ot;

結束通話電話，劉導看見姜妍正捧著保溫杯看著他，立馬指著手機解釋說：&ldo;柳明月，來找我要錢，我又不欠她的，憑什麼找我要錢?她也是倒黴，牆倒眾人推。據說現在落魄地住地下室，比十幾年前跑龍套還慘。以前落魄，好歹沒人知道她是誰。現在落魄……嘖嘖，從儉入奢容易，由奢入儉難哦。&rdo;

姜妍擰開保溫杯，喝了口紅棗枸杞茶，臉上毫無情緒波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錦澤立在遠處看姜妍。

她穿著戲裡的男士長袍，因為坐姿關係，露出了一雙穿毛褲的腿。

他看著她穿的那個秋褲款式，愈發覺得她像個老太太。

雖然已經秋天，但天氣還算不上太冷，她這麼個年輕小姑娘，居然已經穿上了毛褲，還是這麼土氣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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