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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想照照鏡子嗎,塞拉?”鄧布利多愉快地說,“看看你內心真正的渴望——也許每個人都意想不到——”
“我絕對意想得到,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塞拉麵無表情地說著,是的,除了西弗的幸福,她還渴望什麼呢。
只是,她實在不想也不敢去照那面有魔力的鏡子。如果——不,是肯定,鏡子裡肯定會出現一些她不該有的幻想,或者說,是妄想。
“倒是你,鄧布利多,”她狡獪地笑了笑,“你看到的是什麼呢?真的是羊毛襪嗎?”
鄧布利多臉色一變,緊緊地盯住塞拉的臉。
是蓋勒特·格林德沃?還是阿利安娜·鄧布利多呢?不過,這句話她並沒有問出口,有的時候,還是需要給人留點餘地的。
“那麼,我回去了。祝您晚安,校長。”她微微欠了欠身,離開了。
烙印
從聖誕節一直到這一學年的期末考試結束,鄧布利多一直呆在霍格沃茨沒挪窩,這也使得奇洛即便知道了制伏路威的方法也不敢輕舉妄動。雖然有一些變故發生,但事情的總體發展方向還是和塞拉的記憶大差不差的。
“我得走了。”校長辦公室裡,鄧布利多一邊戴上高高的尖頂帽,一邊注視著塞拉,“我約了魔法部的老朋友喝下午茶,晚上還有別的活動——對外則宣稱我收到了魔法部的急信趕往倫敦。”
“下午茶?”塞拉輕笑了一聲,“也許今晚霍格沃茨將會有人送命——如果不慎的話。而你——竟然要去悠哉悠哉地喝下午茶?”
然而鄧布利多並沒有笑,他的藍眼睛微微眯起來看著塞拉,“你得向我保證,塞拉,”他說,“不能讓那個人得到魔法石——你要保證能夠保護它。”
塞拉點了點頭,表情也變得鄭重起來。是的,即使他們相信伏地魔會復活,或者說,伏地魔的復活是計劃中舉足輕重的一環,但是無論如何,魔法石不能被他得到。否則,誰知道這史上最珍貴最神奇的鍊金物品能給伏地魔帶來什麼樣的好處?如果那樣的話,黑魔王甚至有可能會成為真正的不死之身,到時候,即便是毀掉所有魂器,恐怕也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傷害了。
鄧布利多看了看錶,“十三點二十七分,時間正好——那麼,明天見,塞拉。”他說著,伸手抓住了桌上的一個深褐色的羽毛筆夾,然後整個人就消失了。
塞拉離開了三樓,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她來到床頭櫃前,用魔杖在上面揮舞了一套複雜的動作,啪的一聲,櫃子最下面的抽屜彈開了。
一小瓶澄清無色的液體靜靜地擺放在裡面,就好象清水一樣,也很像一瓶吐真劑。
塞拉把它拿了出來,放在手上細細端詳,午後的陽光透過六稜柱形的瓶子射過來,在她的臉頰上印下絢麗的七彩光芒。
是的,這就是血凝毒劑,她辛苦了將近半年的成果——只有這麼幾毫升,但足夠了。
現在是下午一點半,藥力的潛伏期是十個小時,那麼到今夜十一點半——時間剛好。
塞拉拔開瓶塞,仰頭將藥水一飲而盡,屋子裡立刻充斥著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誰能想到這世界上最烈的毒質之一,竟然會擁有這樣淡雅馥郁的清香呢?她苦笑著,卻片刻也不敢耽誤,站起身變成了獨角獸的形態,感受著血凝毒劑冰涼的藥力漸漸隨著血液向全身各處散去,直到她覺得身上的每一根銀亮的毛髮都充滿了那種冰冷的感覺之後,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是的,服用血凝毒劑後並不會有痛苦的感覺,只是會在一小時之內體溫較低而已,但在這之後——
“咚、咚。”和斯內普辦公室相通的房門被敲了兩下。
是西弗?塞拉立刻變回了人形,把藥瓶收拾好,走過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