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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嫿跑了過去，直接狠狠地朝他胸膛砸了一圈，質問：&ldo;你為什麼不讓我爹回西南？&rdo;

苻生沒有吭聲，只是有些恍惚地看著她。

也不辯解，而是拿出錦帕，輕輕地為她拭淚。

他問：&ldo;誰惹你哭了？&rdo;

在他的記憶中，虞嫿只有笑容，從來沒有悲傷。

似乎什麼事情在她眼裡都不算事情一般，他不認為他回絕了西南王的要求會讓她如此傷心。

也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能耐。

虞嫿本來已經幹了的眼淚，在他抬手為她拭淚的瞬間，忽然又湧出了淚水，她索性抱著他，哭著。

她問：&ldo;你為什麼不讓我回雲城？為什麼？你想和柳煙成婚，你去成婚呀。我不在乎，為什麼不讓我和老爹一起回去？&rdo;

說的有些不搭，但是苻生卻懂了。

他將她下巴支了起來，讓她看著他，然後慢慢回道：&ldo;你問我為什麼？我給你答案，因為我不捨得。&rdo;

是的，他不捨得，如果她一直在雲城，沒有出現在他眼前還好，他會勸著自己慢慢忘記她。

也將那段記憶封存。

可是她來了，來到了梵城，來到了他跟前。

而他很孤單，他想讓她陪著他。

他一個人在這裡太寂寞了，若一直這樣寂寞也就罷了，可是她來了，她讓他想起那段被她珍惜的日子。

他想自私地留下她來。

不計後果。

&ldo;不捨得什麼？不捨得這麼好報復我的機會麼？&rdo;虞嫿問道，&ldo;我承認那個時候是逼迫了你，可是我傷害你了麼？&rdo;

虞嫿一直覺得她對苻生沒有虧欠，且自始至終，她都是付出多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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