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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枝道眯了眯眼。

【沒問題明天列印，簽字蓋手印，你我各儲存一份】

【簽字…蓋手印】

【嗯。合同才生效。】

枝道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放下手機，深深吸了口氣。

有人聽說過幫人補習居然還要簽合同麼？哦，保障雙方權益的做法還真是獨樹一幟呢…特意批註甲方乙方，多正式。還必須簽字、蓋手印合同才生效。怎的？還怕她反悔不成？

補習合同。怎有種賣身打工他是老闆，她是下屬領工資的不爽感。

自由還是成績？

枝道咬咬指甲，低著頭，又仔細看了下內容，很久很久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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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後，枝道下意識摸了摸左耳。

什麼都聽他的。聽起來像是小孩子的對話。其實那晚也是一激動，想不出別的條件就胡亂說的，結果給他當真了。這下收不回去又慫得不敢改。

他應該不會對她很過分吧。他可是答應做好同桌的。

可是，他…為什麼要同意幫她補習？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枝道看著沒有再沒新訊息的聊天框，用拳頭輕輕錘了下那份檔案。

管他呢，能進前十最重要！

枝道面上無謂，但心卻不自覺的泛冷了。現在的她居然要「賣身求榮」。

是她學習真的不行嗎？是她沒別人聰明嗎？是她沒別人努力嗎？還是因為懶惰沒上心。

她輕輕垂了頭蹲在椅子上，眼睛蒙上一層霧色，血液僵硬流著，抿著唇不停地玩著自己的腳趾。

明白，是真的想幫她提高成績嗎？她又真的能從倒數第二進到前十嗎？其實他也相信她並不遜於其他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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