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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異常酷熱,三哥穿著粗布做的短褲,光著膀子睡的滿頭大汗。
三哥不同於村裡的男人,面朝黃土背朝天曬得一身黝黑,他長得白晰乾淨,風裡來雨裡去的非但沒將他的面板曬黑,反而練就了一身結實的肌肉。他很愛乾淨,不像別的漢子一身泥巴,臭汗熏天。繡兒喜歡沾著他,他身上有股好聞的乾淨氣息。村裡很多女人都喜歡三哥,待嫁的已婚的年邁的,她們總會想方設法接近跟他,只要能說上幾句,都會樂上老半天。
三哥已成年,時不時有媒婆上門說親事,爹孃自是高興的合不攏嘴。可三哥總淡淡的說,長幼有序,大哥在外學藝未歸,二哥尚未成親,他不能亂了三綱五常,禮儀孝道,成親之事等大哥二哥成家之後再議。
“不急,晚上再給你。”
安越澤起身利索的穿好衣物,準備到村東頭的張屠夫家割些豬肉給繡兒慶生。春夏季收成不好,家裡已有數月沒吃葷了,娘前晚偷偷塞給他幾個銅板,囑咐他明兒給繡兒買些吃的。
繡兒本想跟著去,但要幫著娘做早飯、洗衣、餵豬,大量的活等著她幹,只得做罷。
蘇慧茹踩著露水去村西的菜地摘菜,繡兒剛要淘米做飯,安大朗揹著只竹簍從柴房走了出來,“繡兒,跟爹上山採藥去。”
家裡生活貧難,安大朗時常會帶著安家兄弟上山採藥,以貼補家用。安祁賢前幾天腳受了傷,行動不便,繡兒背上竹簍追上爹的匆忙腳步。
東方魚吐白,隱約可見有村民在路邊跪拜,香紙燭寶的刺激氣息瀰漫在山間。
走了二個多時辰,繡兒跟著安大朗到了深山。深山陡峭,危險叢生,人跡鮮少,草藥的品種很多。
順著起伏的山巒,不覺間繡兒竹簍裡的藥材已過半,她一直在前面攀爬,尋找著珍貴的藥材。
未時,陽光毒辣,累得滿頭大汗的繡兒坐在樹蔭下,她脫掉腳上的草鞋,察看被尖銳石頭劃破的腳板。腳板被劃了道長長口子,血染在草鞋上,跟泥土一塊凝固成黑色的硬物。
傷口滲了泥沙,繡兒疼得齜牙。她抬頭看著天上的日頭,對著在不遠處休息的安大朗道:“我們回去吧”今天是鬼節,得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到家。
“繡兒,我們既然都來到了,不如再爬過兩個山頭,聽村裡的長輩說,那裡長有很多鐵皮石斛。”
繡兒有些猶豫,“可是”三哥還在家等她呢,說好要給禮物的。
“繡兒。”安大朗擦了擦額頭的熱汗,“只要能夠採得石斛,比這兩竹簍的藥還值錢呢。”
繡兒望著遠處最高的險峭山峰,有些擔心。鐵皮石都長在懸涯峭壁上,採摘的時候很容易發生危險。爹已上了年紀,不能再到如此危險的地方去採藥。
“爹,明天我跟三哥來採,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何必來來回回折騰,我們過去看一下,如果不行就回去了。明天我還得跟你三哥上山砍柴,拉到鎮上去換些錢呢,下季的種子就指望這段時間能籌些錢了。”
繡兒點頭,如果真能採到鐵皮石觸,可以換筆不菲的收入。
山峰陡峭入雲霄,腳下稍有不小心,便會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繡兒身上多處被劃傷,緊緊攀爬石頭的手,指甲被磕斷,滲出的鮮血順著指尖倒流向手背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雲霧縈繞的險峰,繡兒打了幾個寒顫,渾身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天色已不早,她顧不得休息,穩住身體往懸涯上探出腦袋,隱約可見涯壁下方長著鐵皮石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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