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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什麼玩笑……唔……」不待李知有更多反應,林潮生就吻住了他。
只是輕輕地碰了碰唇就分開,很短暫。
李知臉色緋紅。
「感覺……」林潮生卻悠哉悠哉地回味了一下,「時間太短了,感覺不出來。」
李知:「……」
林潮生又吻了上來,這次沒給他留有後退的餘地。放在李知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些,李知則摟得更緊,試著給予回應。
這個吻好像格外漫長,直到口中的氧氣被攫取,手腳發軟,林潮生才放開他。
「這次感覺還不錯。」
嗓子很乾,李知被嗆得咳嗽了好幾下,侷促地捂住臉:「倒也不必發表親後感。」
他就不該認為林潮生是個理性的人,十八九歲,明明還是個小孩兒,要什麼理性啊?
「人要對自己坦誠一點嘛,」林潮生用指腹擦了擦李知的唇角,輕笑著說,「你以後也可以對我坦誠一點。」
第56章 唯心主義
俄羅斯最冷的地方在西伯利亞,遠東地區一年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冬天,相比之下,海參崴倒顯得沒那麼冷了。
「這種天氣還有人在跑步呢?」
林潮生拉開窗簾,驚訝地發現昨天夜裡下了一場雪,外面一片銀白。清早的霧氣有點重,但還是能隱隱約約地看到賓館樓下的那條街上有個人在跑步。
李知正蹲地上往行李箱裡裝東西,聞聲,慢吞吞地站起來,走到窗邊,湊到林潮生身旁,抓著他的胳膊,挨著他的肩膀往下看。
對俄羅斯人來說,在冰天雪地裡鍛鍊不是什麼稀罕事,畢竟是戰鬥民族,鑿開冰面下河冬泳、往腦袋上淋冰桶都不在話下。
「多正常啊。」李知說。
林潮生低頭看他抓著自己的手,「你東西收拾好了麼?
李知立刻鬆開,「馬上。」
昨晚的氣氛明明很不尋常,他能感覺到林潮生也在試探和嘗試,小心翼翼地試著去感受他。但後來,他又很冷靜地讓李知去睡覺,說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力開車。
李知想在睡前想發生點什麼,但時機顯然不太合適。
一直到今早醒來,林潮生的反應都稀鬆平常,但絕口不提昨天的事,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李知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兩人之間好像還和原來一樣,沒什麼變化。
李知之所以遲遲不敢戳破窗戶紙,是因為他怕的是戳破之後,林潮生的厭惡和遠離。
而現在,一個試探性的吻已經比想像中的情況好了太多。
他不敢想一生,只祈求能再多一分鐘就好。
自駕團的領隊規定了返程時間,讓大家提前在離口岸不遠的地方等待,然後一起出境。
回程的時候是林潮生開車,他精力旺盛,李知和他比不了,於是很坦然地接受了現實。
車行駛了很長時間,逐漸遠離市區,駛入一片荒無人煙的地區,前方只有一條筆直得望不到頭的路和兩行暗綠色的冷杉樹,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植物。天和地都是灰暗的,好像連線在了一起,有一種蒼茫的遼闊感。
這幅場景與來的時候恰好重合,但李知知道,前面等待他們的不是世界末日,是新的開始。
他們很早到達約定地點,到的時候那裡只停了兩輛車,一輛越野,一輛suv,應該都是這次和他們同行的。車前站了三個人,大概在聊天。
「我也下去看看,」李知說道。見林潮生也解開安全帶要起身,又說:「你休息一會兒,先別下去了。」
李知說著,塞給林潮生一盒酸奶,便推開車門下去了。
小小的方形塑膠盒子,中間是一排很大的俄文,雖然不認識,但包裝上的圖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