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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忌忍不住笑了一下。是被這種莫名其妙的巧合,逗笑的。
時間已經到四點鐘了。
不出意料,許甄也快要回來了。
許忌懶靠著沙發背,隨性說:「你藏吧。」
許曉安的眼睛亮了:「那你去樓上,數一百個數,然後你下來找我。」
許甄從酒店裡回來,路上還是清醒的,一點事兒都看不出來。
到家後在沙發上沒坐兩秒鐘直接躺下去了。
為表熱情喝了兩杯白酒。這會兒上頭上臉的厲害。
今天宴席上喝白酒,完全不是電視劇裡那種裝逼裝□□,悶一小杯,都吹上天的畫風。而是北方出生的張爺爺和他的北方親戚喝白的跟喝水一樣自在的白開水式畫風。
雖然沒一個人要求。她也成年了,沒好意思,就跟著喝了兩小杯。
客廳裡,窗簾緊閉,暗暗的,很適合小憩。
許甄迷迷糊糊地軟在沙發上,臉上熱,眼皮重。這一倒,沒一會兒她就真迷過去了。
玫瑰似的紅衣纏繞著雪白的肌膚,她烏黑的發很凌亂,幾縷貼在殷紅的唇上,縈縈繞繞,還有幾絲蜿蜒在玉色的脖頸間,小青蛇一樣溜進衣內。
像一副不被應允在古代出售的美人圖。
勾得玉面冷清的公子哥也轉不開眼睛。
他靜靜地站在沙發前,垂目,冷淡看著躺在沙發這人紅得不正常的臉,和微蹙的眉頭。
再簡單不過的答案,酒。
許忌蹲下來,撿起地上她落下的鑰匙,和一個手提袋,放到了沙發前的矮木桌上。
他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明明她出門前,最不放心的是自己能不能照顧好許曉安。
而他也一直在等她回來,把許曉安這個麻煩再交回給她。
現在的情況卻是,麻煩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空氣寂靜。
他手腕閒擱在膝蓋上,再無顧忌地盯著她,像在思考後續,又像是什麼也沒有想。
她睡得不太自在,慢悠悠側了個身,手在褲子口袋裡摩挲半天,閉著眼睛抓出一把糖恍恍惚惚地停在半空中,然後鬆開手。
糖嘩啦啦地都落在地板。
合著她以為這裡有個桌子。
許忌目睹了她這種醉酒行為,哭笑不得。
「給我弟弟帶的…」她細聲含糊道。
她再次鬆開手,糖落進他的掌心。
「哪個弟弟?」
「我弟弟…」
「哪個弟弟?」他很固執。
她沒回話。手從褲子口袋裡艱難又慢吞吞地掏出最後一顆糖,橫臂,鬆手,她聲音像霧般朦朧;「許忌的糖。」
她鬆開手,糖落在淺灰色的毛絨地毯上。圓滾滾的,西瓜泡泡糖。
是一個答案,在兩個弟弟裡,她說了許忌,原因僅僅是因為要照顧許曉安的牙,不能吃太多的糖。
許甄沒再呢喃,手無力地垂在地毯上。
他凝視她,很輕地嘆出一口氣,把手裡之前接下的糖果擱在木桌上。
她臉上熱燙得厲害,冷涼的手指微動,驀地抬臂想用手給自己的臉降降溫。
行動時,手腕上不知道是手鍊還是什麼東西掛了一下紅毛衣的下擺,掀開一截月色錦緞似的腰肉,細緻,纖柔。
她的手如願以償落在了臉頰上,冰敷降溫。
像無聲綻放一朵繾綣的花,馥郁濃烈,因無心而更加招搖。
昏聵裡,他微沉的目光落在那她腰間露出的那段冰肌玉膚。
第19章 唇
清晨六點四十分的江城四中校門口。
深秋天氣,樹葉泛黃,紛紛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