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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中衣躺上小榻,掀開被褥把自己團團裹緊,久違的溫暖包裹了她,她幾乎立即沉沉睡去。
送走康熙三十八年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有一種說法:睡得太沉,會迷失人的魂魄。等雲煙醒來睜眼時,看到陌生的屋頂。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生在哪個地點什麼時間,甚至哪個時空。一切像一場千秋大夢,哪段是現實哪段是夢境已無法分辨。雲煙有些無意識的掀開被子下床,沒有穿鞋。她開啟門,看到室內那張暖黃色的帳子大床,光線從復古的花稜窗外灑進來,室內的陳設陌生而熟悉,思維正一點點回籠‐‐
&ldo;醒了麼?&rdo;室外突然傳來近在咫尺的男聲,那麼低沉而磁性的京腔。雲煙打了個激靈,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唇,一陣刺痛‐‐思維迅速回籠。這是她現在的主子四貝勒胤禛!
她低頭發現自己一身中衣,赤足站在地毯上。太陽穴一陣突突跳!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沖回小間內關上門。
她一邊迅速的開始套冬衣,一邊想現在幾點?老闆都回來了,你還睡,膽子真粗。
她好容易緊急的收拾好自己,連忙出去,腳步有些心虛的走到外廳。
胤禛坐在桌案前,拿著毛筆正在抄錄經卷,案邊是處理好的一疊疊公文。一邊鏤空小燻爐裊裊的冒著一股輕煙,煙姿窈窕而纏綿。他的面目在這纏綿的輕煙中時隱時現,分外妖嬈。室內一股檀香的氣息,今日屋角更多加了幾處暖爐,一室暖融融的寧謐。
雲煙細看窗外天色已是下午了,難怪飢腸轆轆的感覺這麼明顯。
她站在原地沒有動,胤禛沒有抬頭的開口說:&ldo;有力氣研磨麼?暖爐上是你的。&rdo;
雲煙側頭看向另一側小桌案邊的暖爐上溫著一個食盒。雲煙抿抿唇恭敬的低頭謝恩。
&ldo;奴才謝四爺!&rdo;
雲煙過去開啟食盒,都是一些下人飯食中不曾見過的精美飯食,她雙手扶著食盒邊沿,皺了皺眉有些躊躇。
&ldo;你以後就跟著我吃&rdo;胤禛瞥了一眼看著飯盒的雲煙,低頭繼續寫字。
雲煙抬頭睜了睜眼,輕聲答道:&ldo;是,四爺&rdo;
默默把飯食拿出來,開始吃。她吃飯時像一種小動物,嘴巴很小,又很安靜。她吃著精美的飯食反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皇家菜餚是給金貴的人慢慢品嘗的,哪裡是拿來給她這樣的人用來填鴨充飢的呢?飢腸轆轆的感覺消失了,雲煙迅速的收收食盒,放到西配房去。想了想仍舊把薑湯燒上,自己倒了熱水拿香胰子好好的淨了手,才回到屋內。
她低著頭輕輕走到桌案邊胤禛的身側,扶起磨石,開始輕輕的研磨,呼吸清淺。她沒忘記他那句吃飽飯就來研墨的意思。
胤禛睫毛微顫而止,仍舊身姿挺拔持筆書寫,神情專注而沉靜。案頭是那本雲煙找出的金剛經。
一陣淡淡的墨香撲鼻,宣紙上一個個清雋的小楷從他筆下流淌出‐‐須菩提。於意云何。可以身相見如來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說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古言:字如其人。這宣紙上字跡的眉目恰似這個男人的面目。理性又性感。他,與別人都不同。
雲煙半側著頭一邊輕輕研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筆下的字跡。這個男人的筆似有魔力一般,在這妖嬈的裊裊薰香中,一個個字元像最玄妙又引人的咒語,字裡行間帶著古老音符韻律的和諧。
給他的瓷杯里加一加熱水。取了另一個暖爐拎起走到胤禛身邊蹲下,輕輕撩開他的衣裾,抬起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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