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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游的眉頭好像永遠都是舒展的,就像是個永遠單純天真的孩子,從來沒有什麼煩心事,沒有沾染一點世俗的風塵味。
真讓人羨慕啊。
言臻把言清溯帶回了家。
從回到家起,言清溯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她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失了魂魄一樣,眼神空洞麻木的看著窗外,一動不動。
言臻倒了一杯熱開水,放在了茶几上。
言清溯只是偏頭淡淡的看了一眼,起身走向了客廳的一角。
那裡有個小小的吧檯,後面的櫃櫥上擺著一整櫃的酒。
言臻站在沙發邊,她靜靜的看著言清溯的一舉一動,沒有阻止也沒有開口說話。
從跟姑父鬧離婚開始,言清溯就有了酗酒的習慣,每天晚上要喝很多酒才能睡著,有時候她甚至要在酒里加上一片安眠藥,才能在夜裡睡得安慰一些。
透明的水晶杯裡半杯酒,言清溯眼也不眨的仰頭一口飲下。
琥珀色的酒液從她的唇角緩緩淌下了幾滴,混合著她眼角落下的淚水,劃過下巴,在白皙修長的脖頸上蜿蜒而下。
就這麼不要命似的喝了大半瓶酒,言臻終於上前,一把奪走了言清溯手中的酒杯。
她皺著眉頭,看著已經自甘墮落的言清溯,語氣稍微有些嚴厲。
「小姑,你到底還要這樣頹廢到什麼時候,就為了一個白徽,一段荒唐的感情,你就要這樣放縱自己。」
言清溯的眼神彷彿沒有聚焦一樣,渙散的望著遠處,她自嘲的笑了笑,眼角的淚水不聽的滑落。
「呵呵,荒唐,你說的沒錯,的確荒唐。」
言臻不明白,那從前那麼幹練利落,自信美麗的小姑為什麼會愛上比她小差不多十歲的白徽。
還會為了她跟姑父離婚,把整個家鬧的雞犬不寧 。
言清溯從小到大都是個乖乖女,雖然她獨立幹練,但是對爺爺也好對言臻的父親,她的親哥哥也好,一向都很順從。
大學畢業後,她為了爺爺的一句話,放棄了一直進修的音樂專業,進了家族公司,一直幫父親打理企業事務。
後來,到了要結婚的年紀,她也順從的跟爺爺替她找好的門當戶對的男人結婚。
她從不會抱怨什麼,也不會去要求什麼,她永遠都那麼的淡然,彷彿無論經歷什麼,都那麼的波瀾不驚,不喜形於色。
言臻和她的關係,一直算不錯,她知道表面上看起來乖巧聽話的姑姑,其實什麼都明白,之所以那麼順從,是因為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愛情也好事業也罷,只是到了時間,需要這麼做了,她就順從的做下去。
直到遇到白徽。
小姑像是突然間變成了一個叛逆期的少女一樣,不顧一切的撲向白徽,絲毫不在乎毀掉自己的家庭毀掉爺爺和父親對她這麼多年的期許。
言臻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言清溯寧願丟掉一切,也要挽回白徽,但是她並不像家中不理解甚至要和小姑斷絕關係的爺爺家人一樣。
她憐惜小姑,不明白也並不代表她不能支援小姑。
她從來不會勸言清溯放棄,那是小姑自己想要的生活,只要是她想要,言臻就不會阻擾。
只是在看到白徽堅決的態度之後,她才開始慢慢的勸慰小姑放下。
但是小姑一頭紮了進去,陷入的太深了,不能也不願回到從前了。
手機在口袋裡不停的響了起來,言臻放下酒杯,先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姑父打來的,這個一向斯文有禮成熟穩重的男人,像個瘋子一樣在電話那頭怒吼,問言臻,他的妻子到底去了哪裡。
言臻回頭看了眼又開始灌酒的言清溯,走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