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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跳動的心臟像壞掉了一樣停了幾拍。
夏油傑呆滯的舉著手機照亮那具已經失去生命的軀體,嗜血的螞蟻還有各種不知名蟲子密密麻麻的趴在斷裂的脖頸處,將雪白的面板塗抹成遊動的黑色,蠕動著爬行著爭先恐後的從血肉模糊的傷口享用它們的饕餮大餐。
【精神值降低,當前精神值:48】
比單純的屍體更具衝擊性的畫面呈現在夏油傑的面前,反胃還有突如其來的極端恐懼湧上他的大腦,他幾乎是逃竄一般離開酒井奈月的身體,卻在不知不覺中跑進了沙灘。
綿軟的沙子隨著體重下陷,震耳的唸咒的聲音刺激著夏油傑的耳膜,抽痛的大腦不由自主的控制著眼睛模糊了視線,翻滾起虛幻的迷亂。他的額頭溢位一滴滴冷汗,蠕動腸胃打結般絞得死緊。
透過擁擠的縱情歌舞的人群,在那人影交錯又散開的幾息空隙間,他發現有什麼東西矗立在圓圈的中間,被高高的架起,流淌著紅色的血液。夏油傑踉蹌著靠近了幾步,什麼也看不清的迷濛視線中無比鮮明的出現了一個斷掉的人頭。
是酒井奈月。
金髮少女不見了的頭顱被插在人形木棍上,雙眼緊閉,嘴角是被生拉硬拽、提起皮肉的扭曲微笑。她漂亮濃密的頭髮被人精心編織了好看的髮型,紫色的花輕輕掛在她的耳側,花瓣隨風飄搖。
夏油傑瞪大了眼睛,難以描述的恐慌讓他無力支撐自己奔跑了許久的身體,他控制不住的跌倒在沙灘上,細膩的白沙帶著濕潤的觸感沾滿了他的手。
耳鳴所帶來的的嗡響遮蔽了所有的喧囂,也隱藏了向他而來的殺機。還沒等夏油傑從震撼中緩過神來,鋒利的刀具就穿透了他的胸口。他遲緩的低頭看著露在他身體之外的血紅刀刃,劇烈的疼痛瞬間就麻痺了大腦,清空腦海里除了痛之外的所有感覺。
「雖然看起來已經不能做些什麼了,但還是提前清掉可能引發意外的因素比較好吧?」
這是夏油傑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作者有話說:
double kill
第44章 海島四天遊(十四)
【遊戲失敗, 達成結局——迷途的羔羊】
疼痛在回到載入大廳的時候就被清除,但身體還殘留著被刺穿心臟的記憶。夏油傑環視著周圍黑色的虛空,抬手撫著胸口, 面無表情的臉看上去滿是殺氣。
他很少在戰鬥中失敗, 和伏黑甚爾那一戰算是久違的一敗。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認遊戲真的做到了全方面的百分百模擬,死亡短暫而又永恆的痛楚在副本里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而且最震撼的還是酒井奈月身上那些黑乎乎的蠕動的蟲子, 它們只是一眼就讓夏油傑從內心深處被刻骨的噁心侵佔, 這種附骨之疽般的感覺讓他現在都緩不過來。
【檢測到玩家已存檔,請問是否繼續遊戲?】
系統的提示讓夏油傑想起了自己在準備和酒井奈月跑路的時候曾經存過檔,但現在他想就算回去那個時候也沒辦法改變些什麼。
殺他的人是個男人,而且他沒看見長相也分辨不出聲音。夏油傑仔細梳理著從進入遊戲到剛才被殺發生的事情,伸手扯了扯劉海。
算上讀檔,酒井奈月死過兩次, 每一次都是被割頭。一開始他以為是因為沒有按照系統的要求去參加慶典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情節, 但現在來看似乎他們的目標本來就是酒井奈月, 他們需要用她的頭做些什麼。
從慶典偶然看見的畫面來說,她的頭被他們精心裝扮過, 而且放在高位, 他們圍著頭顱在她的笑容中載歌載舞, 看起來似乎是把她當成了某種崇高的代表。
是什麼讓村民們把酒井奈月和他們這些一起來的人區別開呢?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