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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留心裡一抖,迫不及待地找臺階下:
【陸留:要不這樣,過幾天就開學了,隨便在食堂吃一頓?】
林置很快回了一個「好」字,心想陸留果然還是很善解人意的,他正愁和陸留單獨吃飯場子肯定會特別冷,在食堂就好多了。
陸留卻是鬆了一口氣,林置回這麼快,顯然不是在寫小作文,而是想反悔又不好意思說。幸好他提早意識到這點,不然就沒有這個機會了,畢竟林置總喜歡躲著他,尤其是在學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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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高三學生返校,林置和姚文景約好同行,少了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們一起擠公交,兩人罕見地各自搶到了一個座位。
午後的陽光透過車窗,曬得人昏昏欲睡,林置昏沉了大半路程,臨近學校才提起點精神。
林置偏過頭看窗外,郊區的建築物普遍偏低,遠遠的已經隱約可見學校教師公寓磚紅色的屋頂。
立秋剛過,暑氣還未消散,陽光依舊刺目,林置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眼眶酸澀,他眯了眯眼睛,從玻璃倒影中看見後方姚文景模模糊糊的身形,正襟危坐的樣子像極了陸留,但姚文景比陸留單薄許多。
「你怎麼了?」林置回頭奇怪地問,「怎麼坐得比上課時還嚴肅?」
「有點難受,」姚文景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一個暑假沒坐過這麼久的公交車,暈車的噁心感重新席捲他的五臟六腑,姚文景小聲解釋,「靠在椅子上振動得我想吐。」
林置理解不了姚文景的感受,但相信他是真的很難受,說話都不敢張大嘴巴。
「喝點水?」林置摸了摸上車前從冰箱裡拿出來的礦泉水,已經沒有絲毫涼意了,於是他掏出一個橘子,遞給姚文景,「把皮剝開聞一聞,我聽說這種清新的刺激性氣味能緩解噁心感。」
姚文景一直都對林置的話深信不疑,剝下一塊橘子皮貼在人中的位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真的有效!」姚文景吸完一塊又換一塊,恨不得把橘子皮直接塞進鼻孔,驚喜地問,「你聽誰說的?」
聽你說的啊。
林置認識的人當中,印象裡會暈車的就只有姚文景。上輩子林慶業去世之後,姚文景陪林置一起把林慶業的骨灰葬進公墓,公墓很遠,姚文景坐計程車比坐公交車還容易暈車,上車前特地買了一些橘子,路上緩解自己的暈車症狀,剩下的全部擺在了林慶業的墓碑前。
林置當時抱著林慶業的骨灰盒,心情低到了谷底,見姚文景聞橘子就隨口問了一句,無意間記住了。
橘子皮或許對別的暈車的人來說沒有用,但對姚文景絕對有效,林置笑了笑說:「忘記了。」
兩人到達學校的時候還挺早,第二天早上才是正式上課,快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姚文景問:「我們班長說今天不用上晚自習,小置你晚上有沒有什麼安排?」
「沒,就收拾一下,然後……」林置挑眉,「然後學習!」
姚文景愣了一下,隨即轉頭笑了。
「……」林置氣道,「很好笑嗎?」
「不好笑,」姚文景用三秒鐘收攏嘴角,正色道,「我就是覺得你下定決心要努力學習之後,簡直是爭分奪秒,我應該向你學習。」
「我勸你別。」林置說。
他就是嘴上說得歡,每天真正全身心放在學習上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個小時,本身就基礎薄弱的他,又過了兩年多沒接觸高中的學習模式,不會做的題太多,越不會做他就越不想做,越不想做他就越想「植」,越想「植」思緒就越飄越遠。
「啊,」林置感嘆道,「要是有個學習又好又溫柔體貼的男……的手把手教我學習就好了。」
「雖然我很想教你,」姚文景笑道,「但我好像只符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