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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退去,心跳也逐漸趨於平穩,慢慢的,他的睫毛不再顫抖,終於沉沉睡去。
嚴歡將他平放在糙堆上,筋疲力盡地坐在他旁邊,剛才發生的一幕終於讓他明白,蘇寧是受了某種奇特的心理禁制,一旦想要想起從前的事,就會萬分痛苦,甚至丟掉性命。
這奇特的禁制到底是什麼?毒藥?催眠?蠱毒?降頭術?嚴歡不得而知,他唯一知道的是,在解除這種禁制之前,他們曾經讓對方刻骨銘心的愛,會要了韓緹的命,如果韓緹死了,蘇寧恐怕也會隨著肉體的毀滅而煙消雲散。
這個想法讓嚴歡感到深深地絕望,他此刻的心境如同糙原的風雪之夜一般,陷入一片漆黑。看著呼嘯的北風將蒼白的雪片灌進簡陋的木門,他忽然很想抽菸,或者喝上一壇烈酒,可這裡什麼都沒有,最終他只能抱著膝坐在韓緹身旁,將頭深深地埋入臂彎裡,然後無聲地哭了。
相見爭如不見!
天光破曉,外面的雪停了,風卻依然呼嘯不止,嚴歡睜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如入定一般,茫然看著門外那白茫茫的天地。
這一天韓緹都沒有醒,嚴歡中途燒了開水,給他灌了一些,他嚥下了,卻仍然毫無知覺。
但韓緹的生命力很強,到黃昏的時候,雖然還在發高燒,但他的呼吸逐漸平穩,晚上的時候,嚴歡發現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捏著法訣,顯然他的身體已經自動開始運功了。
又過了一夜,次日清晨,天還沒大亮,嚴歡忽然被輕微的馬蹄聲驚醒。
他側耳靜聽了片刻,發覺是兩個人騎馬弛近,來人身份不明,嚴歡怕他們發現石屋中的火光,便踩滅篝火,提上連弩和蛇矛,輕輕地溜了出去。
白茫茫的雪地上,天光被雪色一映顯得非常明亮,周遭的一切嚴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這時他看到從西方奔來兩騎快馬,前面的人穿著灰色的長袍,手中持一桿長槍,後面的人身著黃衣,手中揮舞著一柄馬刀,正策馬追趕灰衣人。
片刻間兩人離得近了,相差不到一個馬身,黃衣人便揮刀向灰袍人砍去,灰袍人回槍招架,兩人戰在一處。
嚴歡在周圍灌木的掩映下快速接近了戰團,凝目望去,發現那灰袍人正是陸心髓。
與他對戰的黃衣人身上裹著一件虎皮坎肩,頭戴一頂皮帽,長的非常高大彪悍,他揮舞長刀之時,似乎力道非常大,陸心髓招架起來頗為吃力。
嚴歡在灌木叢中繞到黃衣人背後,然後用連弩瞄準他背心,快速發she了一組箭矢。
那黃衣人沒料到這裡居然有人埋伏,雖然聽到風聲時已經俯身閃避,十餘支箭簇還是she中了他背心,他虎吼一聲,終於摔落下馬,隨即一命嗚呼。
陸心髓看到那特製的箭簇便知道嚴歡就在左近,此時拔馬向嚴歡的方向奔來,驚喜交加地喊:&ldo;嚴大哥,你在這裡,叫我好找!。&rdo;
原來那日嚴歡和韓緹一路向東賓士,陸心髓與兩個參將隨後趕來,卻陷入了風堡騎兵的包圍,幸好拔拔泰派大軍營救,他們才得以返回北魏大營,陸心髓掛念嚴歡和韓緹的安危,當天下午就繞過風堡防線,向東來找他們,沒想到晚上下起了大雪,他只好在一個廢舊村落的土窯裡躲避,天亮雪停後,他繼續向東走,又遇上了風堡的巡邏兵,其他人都好對付,只有這黃衣人,天生神力,武藝高強,直追了他一天一夜,期間兩人大戰了數次,時間一長,陸心髓體力不支,眼看就要不敵,幸好嚴歡及時偷襲,他才轉危為安。
嚴歡得知他如此惡劣的環境下還冒著生命危險來救自己,心中不禁溫暖感激。隨即帶著他來到他們棲身的石屋,告訴他韓緹舊傷復發,又得了風寒,須得立刻救治。
此時天已大亮,陸心髓略檢視了韓緹的病勢,取出一粒藥丸給他灌下,隨即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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