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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輕的嗚咽。

心髓性格很硬朗，自從從鬼頭刀底下逃出來，他就沒再哭過，我聽見他哽咽的聲音，心忽然軟了，嘆了口氣，回去抱住他，輕輕地拍他的背，他不敢看我，只在我懷裡哭，哭的差點斷了氣，我抱著他，少年初長成的身體散發著特有的青澀氣味，讓我心裡忽然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湧上來，這個世界不再是光怪陸離的戲臺，不再是荒腔走板的鬧劇，我曾經被踐踏在別人腳下的愛情，像是在一萬年後的春天，再次發了芽。

我佩服我爹的先見之明，他大約知道我總有一天也要愛上這調調吧，才提前幫我調教出一個出色的孌童，要不是他老人家的教誨，心髓還不知道怎麼伺候男人，而我，也不知道要把一個少年怎麼弄在自己身下。

好在我們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嘗試了幾次終於成功了。

不同於和侍妾們帶給我的空虛乏味，心髓讓我樂此不疲。

按理說我可以娶他做男妾，但我沒這麼做，我喜歡他，不想讓他變成一個足不出戶的娘們，我要讓他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所以我讓他做郡王府的教頭，我爹本來不同意，但看了他的身手和策論，還是慡快地答應了。

心髓知道我的心意，就用百倍的忠誠和愛情回報我，我說過我是個不太愛冒險的人，同時我也不太貪心，這樣的愛情有一個我就夠了，多了我承受不起。

當我第三個兒子出世的時候苗蔚來了，不是來找我，而是來找我爹談生意，我知道他現在是赤幫幫主，他爹原先要接納的權貴們，現在都改他來鑽營了。

我有三年沒在晚上回過我的院子了，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回去了一趟，然後躺在房樑上等待，到我快睡著的時候，聽見他終於來了。

他推門，小鳳兒卻沒放他進來，我聽見她隔著門說：&ldo;新婚之夜我跟世子發過誓，今生今世都不見你了。&rdo;

我都忘了我們新婚之夜還有這麼檔子事，她還記著。

他說：&ldo;鳳耶，他對你好麼？&rdo;

小鳳兒說：&ldo;他是天下最好的好人，對我自然是好的。&rdo;

我聽我用頭上的綠帽子換來這麼一句誇獎，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他似乎很痛苦，沙啞著嗓子說：&ldo;我……我是個懦夫，本來我是想帶你走的……&rdo;

&ldo;別說了！&rdo;她打斷他：&ldo;過去的事兒都過去啦，苗哥，我已經是世子的妃子，即使他恨我，從來不碰我，我也不能跟你走，你忘了我吧，回家娶個好妻子，對她好好地，我知道你過的好，就安心了。&rdo;說到後來她哭了，他在門外靜靜地站著，忽然說：&ldo;鳳耶，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他，以後我再不會來了，你保重。&rdo;說著就要走，小鳳兒忽然把他叫住了，說：&ldo;等等。&rdo;

然後門開了，她站在門後，卻讓辱娘把四歲的嫣兒抱出去，說：&ldo;你看看她吧。&rdo;

他貪婪地看著嫣兒，眼圈兒紅了，顫抖著說：&ldo;我……我以為這孩子早都沒了。&rdo;

小鳳兒說：&ldo;世子從沒難為過我，為了這孩子，他捱了老爺一頓打，將養了半月才好。&rdo;

我想起那年在撒花寺外，還是心髓擋了我爹的那一刀，想到心髓，我心裡很溫暖，忽然感覺誰也不恨了。

苗蔚走了，我在房樑上睡了一覺，第二天我爹設宴送他，我也作陪，苗蔚的酒量比以前更大了，當然我的也不小，喝到後來我爹也很高興，他說：&ldo;我這兒子的酒量，從來就沒人比的上，苗幫主是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