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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嚴歡不做聲,又哼了一聲,道:&ldo;算了,算你運氣好,後臺多,反正昨日我接了一樁大買賣,現下也要去忙了,我也不想讓你立刻就死,現下留你在這裡,他們片刻就能找到。&rdo;
說著他將棉被給嚴歡蓋上,又在櫃子中拿起個小小包袱,提起桌上的短劍,向他展顏一笑,道:&ldo;我先走了,你這個人很有意思,我定然不會放過你,他日得空,定會再來找你。&rdo;
說罷輕輕一笑,將窗戶開個小fèng,一閃身便不見了。
嚴歡鬆了口氣,神經忽然放鬆,只覺渾身酸軟,沒有一絲力氣,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稍頃,只聽得門輕輕一響,嚴歡驚醒,只見陸心髓推門進來,看見了嚴歡,登時驚喜交加,搶到床前,顫聲道:&ldo;嚴大哥,我把南陽城翻來覆去找了幾遍,沒想到薛鶴這廝把你藏在這裡。&rdo;見嚴歡面色蒼白,神情委頓,痛道:&ldo;何姑娘說你身上的毒十日之內不解,就性命堪憂,五毒教、赤幫和丐幫的人都在找你,還好在第三日上終於將你找到。&rdo;
說著,忽然看到他身邊那個昏迷的少年,嚇了一跳,問道:&ldo;這是薛鶴擄來的?&rdo;
嚴歡五日五夜水米未進,此時已經到了極限,一時說不出話來,只點了點頭,陸心髓神色一變,伸手拉開他身上的被子,見他胸口鮮血淋漓,衣衫不整,忽然面色淒切,露出悲憤的神色。
嚴歡翻了個白眼,勉力用沙啞的聲音道:&ldo;我沒事,他……沒有得手。&rdo;說完忽然感覺自己像個被人強迫未遂的女人,只覺得好笑,又想到自己讓薛鶴刮鬍子云雲,不禁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微笑。
陸心髓仍舊神色不豫,分開他虛掩的衣襟,檢視了他肩頭的傷勢,道:&ldo;很痛吧?&rdo;
嚴歡搖了搖頭,道:&ldo;他嫌我昏迷時痛呼太吵,掃了他的雅興,兩日前撕開傷口,撒了很多麻藥,現在整個右邊都沒有知覺。&rdo;
陸心髓皺了皺眉,道:&ldo;怎麼這麼大酒味?&rdo;
嚴歡笑道:&ldo;醍醐醉。&rdo;
陸心髓怒道:&ldo;你本就受了重傷,他怎麼還要使醍醐醉這等霸道的麻藥在你身上。&rdo;
嚴歡道:&ldo;這個麻藥有什麼副作用沒?比如越吃越傻之類的。&rdo;
陸心髓道:&ldo;那倒沒有,只是對內功高強之人,可在一月內使他內力盡失。&rdo;
嚴歡道:&ldo;那我無所謂,反正沒有內力。&rdo;
說話間陸心髓將嚴歡的衣服整理好,又將他扶起,道:&ldo;即使沒有內力的人,也要疲憊嗜睡很久。&rdo;
嚴歡心道,怪不得我老是不醒。
陸心髓見他實在難以站立,只好吩咐兩個人抬了擔架來,將他抬出ji院。
於是嚴歡在穿越後的第一次ji院之旅正式結束,當他被人抬下樓時,只見整個ji院鶯鶯燕燕,何其香艷,只是很多紅妝素裹的ji女和恩客們都趴在各自門口看著他,一邊看,一邊還指指點點,想是感嘆此人逛窯子逛得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端的是一條好漢。
還沒回到別院嚴歡就昏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自己渾身灼燒疼痛,彷彿墜入煉獄一般,連靈魂都痛苦嘶嚎,漸漸擺脫累贅的肉體,向上飄去,越飄越遠……
忽然一絲幾不可聞的箏音輕輕飄來,那出竅的靈魂彷彿被扯住了一般,又向下墜去,嚴歡凝神細聽,箏音逐漸清晰起來,如同初夏灑落在最嫩綠的荷葉上,最清澈的露珠一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