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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遇上連環車禍,那麼多人一起被搶救,偏偏就他進了重症病房,可見你兒子平時也沒少幹缺心眼兒的事兒,自個兒平時不積福,到了這會兒你賴誰,就怪他命不好。”
許楠平這霹靂拍啦倒豆子一樣說了一大堆,把那個家屬說得一愣一愣的,愣是一句話都插不上嘴,半餉才指著她說:“你……,你……,我要去投訴你,我要去投訴你們。”
“行,直行左轉電梯上四樓,醫務室就在那塊兒,記得我的名字,我叫許楠平。”許楠平把實習證放在她眼前晃了晃。
眼看著那家屬被氣得不輕,大家都在心裡大呼叫好,不過明面兒上還是要打圓場。程翔扯住了許楠平。
“幹什麼呢,哪兒來哪待著去,嫌不夠亂啊,趕緊地邊去兒。”他正要跟家屬賠笑臉的時候鄭醫師來了這麼一句話。
“您要是想您兒子死,就在這兒鬧,我告訴,他的手術整個北京除了我,還真沒人能做得了。您家要是錢多,就上國外去治。”
那個家屬本來得了三分顏色想要開染坊,被鄭醫師這麼一句話堵住了嘴,憤憤地低下頭,把話嚥進肚子裡。
“還有你,許楠平是吧,話說得挺溜,那檢查也應該寫得很深刻,三千字檢查,半個小時後我要見到,還有,今天明天后天的夜班你包了吧。這麼好的精神不好好利用就可惜了。”
說完鄭醫師就進了病房。程翔對許楠平使了個眼色。剩下的幾個實習生嘀咕了一下,繞過許楠平該幹嘛就幹嘛去了。
“不是,這叫什麼事兒啊,幫他說話還罰我,活該他被家屬圍攻。”
“行了,趕緊寫檢查去吧。還想挨罰啊。”
許楠平看了一眼重症病房,嘴撅得老高了,一臉不情願去寫檢查。
餘笙和沈寧還有葛晴川跟隨者進入病房,站在最後面聽鄭醫師分析病情。中途還出了幾個問題讓程翔答,程翔沒答上來,捱了一頓訓。
上午八點,手術方案出來了,實習生沒有資格跟臺這種大手術,只能在外面透過電視觀看。這臺手術用了整整八個小時,鄭醫師都讓人擦了無數次汗,據說下手術檯的時候整個後背都溼透了,都能擰出水來。
在醫院裡就要時刻繃著一根神經,稍微鬆懈一點就會受罰,尤其是他們這種小蝦米一樣的實習醫生,隨便一下子就能被捏死。
晚上下班的時候,餘笙沒回宿舍,她在外面走了很久,然後打了個電話給陳瑾南。
電話很快被接起,傳來陳瑾南低沉醇厚的嗓音。“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他的聲音餘笙就想哭,她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沒什麼,就是打個電話給你。”
“想我了啊?”
餘笙輕笑:“你怎麼這麼自戀,誰會想你啊?”
“你咯。”
陳瑾南三兩句話就緩解了餘笙的情緒,沒有剛才那麼壓抑緊張。
“師兄,你說生活這麼苦,為什麼大家還要相互為難?”
“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就是突然想不明白我們這樣累死累活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邊停頓了一下,靜默得餘笙都以為他掛了電話。“阿笙,你當初,為什麼要選擇做醫生呢?”
當初……,當初是在想如果自己是個醫生,就能救阿臻了。
“是想讓一個人活下去。”餘笙低聲說。
“阿笙,醫生在病人眼裡就是救命稻草,你們是他們活下去的最後一絲希望。所以你們肩負的責任很重大,那是人命,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正所謂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有些事情是你必須去經歷的。可能你會受到很多誤解,受到很多委屈和冤枉,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當你看到病人脫離危險活下來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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