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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什麼急,”鍾誠凌有些不悅,“跟了我將近一年了還這麼沒出息,芝麻大的事能把你嚇成這樣?”
“郡,郡,郡主……”小兵本來就已經驚顫不已,再經鍾誠凌這麼一嚇,著實被嚇傻了。半天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鍾誠凌一聽是關於郡主的訊息,不由得也著急了起來,“郡主如何?你倒是快說呀!”
小兵一個激靈,倒又被嚇醒了,帶著哭腔說道,“郡主身負重傷,秋相現在正為郡主療傷。郡主生死未卜……”
這麼一說,輪到鍾誠凌傻眼,郡主負重傷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看到的。一想到郡主甚至有可能撒手人寰,更是心亂如麻。而他一邊又在安慰自己,秋相國手無雙,定可以治好郡主。半晌,他才咬牙切齒地狠狠問道,“是誰做的?”
“風……風將,司徒景斌。”
鍾誠凌一聲冷笑,此時他的面頰上哪裡還有什麼天真與可愛,有的只是滿滿的恨意。司徒景斌,你最好祈禱郡主平安無事,否則,我鍾誠凌要你風軍盡數給郡主陪葬。
“兒郎們,”鍾誠凌大喝一聲,“打起你們的精神,這些人居然敢傷了我們的郡主,我們便要讓他們也付出代價。”
鍾誠凌手下的這幫兵士們皆是當時的郯城守軍,家裡多多少少都有受過秦翊的接濟。秦翊當時只不過是由於對百姓的憐憫,大發善心,卻沒想到換來了他們的忠心耿耿,感恩戴德。可以說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兵士們一聽說是郡主被傷,不由得也憤怒起來,精神也抖擻了百倍。有道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士兵的勇氣宛如開在戰場上的一朵永不言敗的奇葩。風軍無奈之下節節敗退,三萬大軍,竟攻不下只有一萬五千人戍守的西門。
然而此刻,鍾誠凌的心裡卻如火燎一般……
鄴城,南城門
阮曾吟靜靜地佇立在城門上,冷眼望著前方瞬息萬變的戰局,心中已然明瞭,司徒景斌並不在北城門,這次宇文昊失算了。阮曾吟心下不是不著急的,然而他始終記得幼時父親對他的教導,“將為軍心,兵可亂將不可亂,兵可降將唯死。”一場戰爭的勝負並不只在乎一隅,而是全域性的互相牽引與制衡。眼下他能做的,只有盡心的守住南城門,希望這樣可以幫上郡主。
“弓箭隊。”阮曾吟摸了摸下巴,左手輕盈地一點,“射風軍的東南角。”
“壘石隊,攻擊中軍。”
阮曾吟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弓箭隊和壘石隊輪番上陣,這讓風軍不能靠近城門半步,恐怕這種情況在其他城門還未有發生過吧。只希望這樣可以引起司徒景斌的注意,讓他調轉進攻別的城門。
忽然士兵中一陣騷動,少頃,皆讓開了一條路。秋未煬緩緩地踱步而來,毫無掩飾地,滿臉疲憊。他俯身在阮曾吟耳邊輕語一番。阮曾吟的目光瞬間變得極為震驚,隨即黯淡下來,帶著些許的傷感。
良久,他幽幽地問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秋未煬絕望的搖了搖頭,“憑我的醫術,最多也只能保她三天。”
“可是,如果真的那樣做,也是九死一生。弄不好連你的命也得搭上。”阮曾吟也顯得頗為無奈。
秋未煬蒼涼地一下,嘴角鬼魅地勾著,略帶些諷刺地說,“九死一生?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只要她平安便好。”
阮曾吟不由地吃了一驚,他原先只知道秋未煬對郡主有情,卻沒想到情深至此,竟是生死與共。當下便堅定地點了點頭,“交給我和誠凌吧。”
秋未煬象徵性地拍了拍他的肩,“那就拜託你們了。我還要回府照顧翊兒,先行一步。”
待秋未煬走後,阮曾吟隨即召來一名小兵,問道,“西城門現在情況如何?”
“鍾將軍神勇,風軍難近